随之是一团绿色的小灵魄从额头灵印里有些茫然的飞了出来,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团银灰色死死裹住。
夜色深冷,又静寂。
仙人灵宫被风吹开的窗,又缓缓闭上。
而不多时,跪在地上的赤裸少年,便被云沉岫抱在了怀中,他本是跪着的姿势,到云沉岫怀里的时候,也岔着腿。
他皮肤白得像细腻的牛乳,该嫩的地方,又透着诱人的粉红,大掌一裹一捏,就是大片暧昧诱人的胭脂色,娇气得令人咋舌其实也无怪乎如此。
解离之从小为人皇娇养长大的幺儿,穿绫罗丝缎,食海味山珍,解必渊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后来上了离恨天,云沉岫也并未苛待过他,解离之凡人之躯,离不得一日三餐,为了洗涤他差劲的根骨,云沉岫给他的餐食里混着不少属于灵族的灵草灵药,这才让解离之更易了几乎称得上废物的资质,在区区三年内就从筑基突破了金丹。
而他平日里睡的床也是温养根骨身体的灵玉床,身上的灵蚕被也最是养肌。
从某方面而言,解离之在仙人灵宫,甚至比他在人族当皇子还要奢靡。
这身体骨肉匀称,穿上衣服是英姿飒爽,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脱了衣服,便是白腻诱人,又娇又漂亮的人间尤物了。
云沉岫解了衣衫,抱着少年坐到了床上。
窗户紧闭着,却依稀透着雾蒙蒙的月光。
少年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落下绒绒阴影。
云沉岫知道这双眼睁开是什么模样,是一种灵动的勃然的绿,尤其带着喜悦,一瞧见他,就总忍不住笑,不知道有什么高兴,只把眼弯着,像初生的嫩芽,风一吹就要跃动起来,令人想到万物复苏的春日,又或者轻柔徜徉,热热闹闹的暖风。
心如平野,春风一动,处处便是丛生的蔓草,爱怜与欲望一同,在此野蛮生长,渐渐根深蒂固,不可拔除。
云沉岫又想到了解离之的笑,接着就是一叠声叫个不停的“师尊师尊”。
少年没过变声期的时候,十三四岁,在昆仑焚香,一日日撒娇卖蠢,稚声叫他仙人。
有一日不叫了,只焚了书信,在信里伤心地说,声音变难听,好像鸭子,他以后要做一个深沉话少的人,一天绝不说超过十个大字。
但是他话太多了,总憋不住。
后来干脆放弃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