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就是了!
反正神交以后,他也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
云沉岫放下笔墨,微微掀起眼皮。
门口的少年没事探探脑袋,又缩回去,没事探探脑袋,又缩回去,像脖子上安了个弹簧,脑袋来来去去,平白看得人好笑。
这两三天过去,云沉岫觉得实在没必要跟解离之这么个十八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十几岁在灵族,不过是没怎么开蒙的幼儿,自然是心性不定。
只是不知为何,想到解离之对他有所隐瞒,他就藏不住沸腾灼烧的心火。
……灵族对伴侣忠诚的同时,对伴侣的忠诚度,要求也绝不算低。
显然那夜神交,给少年开了苞后,他再看解离之,便是自己还未长成的,有点天真的幼小伴侣了。
是他太心急了。
但是,解离之对他如此殷切,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他是仙人,又有他所图的长生果罢了。
思及此,云沉岫神情愈发冷淡。
少年显然已经纠结完了,不自在地凑了上来,“……师、师尊,画画呐。
”
云沉岫不言不语。
解离之毫不尴尬地开始奉承:“哎呀师尊画得真好!瞧瞧这山,这水,这光,这影!好看呐!”
“此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说着说着溜到云沉岫身后,殷勤的捶起背来,“师尊啊,徒儿这几日日日面壁思过,每日诚心忏悔,一想到师尊那日生气,徒儿伤心欲绝之际,对自己也是痛心疾首!”
说罢啪得扇了自己一巴掌,“这嘴,忒不会说话!就会惹师尊生气!”
这巴掌响亮得很,云沉岫瞟他一眼。
平日里那脸娇得,捏一下就一个红印,偏这响亮亮一个巴掌,愣是没瞧见半点红痕。
装得很。
云沉岫心里这样想,神色却微微放缓。
解离之最是机灵,瞧见师尊神色微舒,连忙又是捶肩又是敲背,好话一箩筐的说,从自己不该欠了师尊的奉茶,到擅自出仙人灵宫去往灵族禁地,再灵族禁地的长生果说起,痛斥自己无法克制人性深处对长生果难以克制的贪婪,以及对修仙之心难以原谅的,可耻的,令人唾弃的动摇,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大齐,对不起父皇,对不起昆仑教诲,等等等等,但最最对不起的还是师尊苦心孤诣地谆谆教导……
“多说无益!”解离之双眼通红,从储物袋中抽出宵练剑:“师尊不喜我跟不仙镇那群乞儿厮混,我便用不仙镇黑市的全部身家换得此剑,跟他们恩断义绝,以证求仙之心!”
云沉岫面无表情想。
真是满口胡言。
解离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