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村里来了个一袭黑衣的神秘大师,号称能驱邪,每户上供十斤金苹糖。
一个村子都不一定有十斤糖,别说每户十斤了。
村长为难地说,大师没有糖了。
不知为何,凑近了,他还能闻到大师身上一股焦糊味儿,加点孜然,像极了村头张大头的名菜烧烤蚂蚱。
烧烤蚂蚱味儿的大师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哦。
那每户上供个小风车。
”
“。
”
*
离恨天。
神交结束了,云沉岫又随手赏了那异人一道劫雷。
除干净了灵魄上的虫子,又将虫洞用拓印的能量填满,解离之既舒服又疲惫,依偎在他怀里,眼角还有着湿润的眼泪,昏昏然睡了三四天。
云沉岫抱着他,抚着他乌黑的长发,瞧着他漂亮的眉眼,愈发怜爱。
神交意味着两者灵魂相合,水乳交融的亲密和爱意。
一方对另一方愈是喜爱,便愈是能在神交中获得难以言喻的快意。
云沉岫大抵明白为何灵族破了情戒,便要如此沉迷于放纵交合的快感里,确实通体舒畅愉悦,美不堪言。
他伸手抚着少年额头,灵印一闪,少年有关神交的记忆,又悄无声息的消弭了。
“师尊……”
少年这次睡了两天便醒了,他在云沉岫怀里,睡得脸颊晕红,睁开迷蒙的双眼,“师尊……”
云沉岫想。
真可爱。
“嗯。
”
解离之呆了半晌,回过神来,有关神交的过程又是一番扑朔迷离,无法回忆了。
但莫名感觉这过程似乎非常激烈,又似令他苦不堪言,但具体如何激烈,如何令他苦不堪言,却又无从得知了。
想起的,只有无法言说的阵痛和心有余悸。
只是明明如此痛苦,偏偏再看师尊,更觉亲密无间,他的气息令他控制不住的愈发依赖,亲近。
就好似他们已经做了非常非常亲密的事。
师尊与他,已经与旁人不同了。
就好像,若是师尊令他脱光了,或者……甚至,做些更过分的,连父母做都会令他不适害羞的事情,也没有关系。
碰触,亲近,依偎,师尊对他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个感觉愈发的深刻。
与此相同的是,他也觉得师尊也和他有着一般的感受,他怔怔的望向师尊,可一抬眼,视线胶着,解离之好像沉溺在那片银灰色的柔和海洋里。
解离之有了这种感受,那就是,他们彼此都愿意和对方如此的亲昵,甚至更亲近,再亲近一些。
这明明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