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力量有限,避神玉又完全切断了他和云沉岫的联系,到底撑不了太久,第五天后,他晕倒在了梨花树下。
他做梦了。
他梦见了柴明被抓回了仙人灵宫,专门的刑室。
柴明唯一的手被冰冻得青紫,现在如同案板上的猪肉,旁边是身强力壮,专门负责行刑的白虎解离之见过他。
现在他手里拿着一把朴刀,烫着烈酒,对准了柴明的手
“阿离莫不是因你,才要与我和离?”
云沉岫不紧不慢道:“先把五根手指砍掉罢。
”
那锋利而冰冷的朴刀,就这么带着寒风,朝着柴明的手指一斩而下!
“不”
解离之尖锐道:“不要阿明!!”
他猝然从梦中惊醒,身上落满了梨花和雪,却全然都不如他脸颊那般凄厉的惨白。
他后背都是冷汗,想要跑出去,毫无疑问,又是重重梨花,他受够了这一片凄冷的白。
他累到了,又梦见了一回,这次是赤暇,趴在木板上,后背被白虎一鞭一鞭抽得血肉模糊。
一旁紫衣哭道:“请首领手下留情!赤暇不是故意要给解公子避神玉的……!”
云沉岫的声音淡淡的:“那你的意思,便是他不喜我,擅自偷了赤暇的避神玉?”
紫衣噗通跪下来,满身冷汗,“紫衣绝无此意!!!”
云沉岫道:“下仆中伤主人,按灵族往例,处剥皮之刑。
”
“啊不要!!”
解离之哭得满脸是泪,他更受够了梦中可怕的场景,他知道云沉岫在逼他!!
解离之确实怀着死志,可他到底也不过是未经世事的少年,他见不得柴明、赤暇、紫衣为他受刑。
周围一片窒息的死寂,他胸脯起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他发着抖,缓缓从衣服里取出了避神玉,鲜艳的红玉摔在了地上,于是那被切断的,与云沉岫的联系,又一次如蛛网一般,四面八方把他捆在了中央。
四周的梨花渐渐散了,他一抬眼,看见了那个男人。
他凝眸望着他,银白长发被风吹起,朝他伸手。
“阿离。
”他说,“外面冷,跟夫君回宫罢。
”
解离之站在原地没动。
过会,他喃喃说:“他们呢。
”
他眼睛红了,嘶声道:“你把他们怎样了?!”
云沉岫:“阿离,你只是做了些噩梦。
”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