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十分急促的下马,快步朝她走去,可等他再次看过去之时,就只看到了木清辞眼中的戏谑和玩味。
全然不见方才的依恋和温情。
那一眼,好似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沈榭稳了稳心神,神色恢复如常,只是看向木清辞的眼神,还是透露着十足的探究。
待沈榭走近,覃勇和狄鹤安等人便给他行了个礼,“昭国公。
”
沈榭轻轻点头,“不必多礼。
”
狄鹤安忙给他介绍,“这两位就是北离随王殿下和永宁公主,方才遭遇刺杀,仪仗队只好停下稍作歇整。
”
沈榭对着木翎泽和木清辞抱拳躬身,“随王殿下,永宁公主。
”
木翎泽轻轻抬手,笑着打量他,“昭国公不用多礼,本王在北离亦曾听说过昭国公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随王殿下过誉了。
”
沈榭虽然是在同木翎泽说话,眼神却是片刻都未从木清辞身上离开过,离近了看才发现。
这双眼睛是真的像,也难怪他方才会看错。
木清辞将阿福从肩上抱下来,施施然起身,笑看着沈榭,“昭国公,你的鹰。
”
沈榭伸手把阿福从木清辞手上拎过去,脸上亦泛起笑意,“我养的这只鹰,平日从不会与旁人亲近,倒是没想到,它会如此喜欢永宁公主。
”
木清辞直勾勾地盯着沈榭的脸,难得的愿意多跟他说几句话,“本宫瞧着它也甚是喜欢,想来这便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
木清辞说完这话,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些不可思议,寻常女子同男子说出这话来,就已经是非常失礼了,更何况木清辞还是一位和亲公主。
狄鹤安快速看了一眼沈榭,心中直道:“美色误人啊。
”
沈榭目光往木清辞腰间扫了一眼,嘴角笑意未收,但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温度,“公主所佩之香囊,好似不是北离皇室常用的白檀香,倒像是秋玉迭。
”
这秋玉迭,最是受飞禽的喜欢。
此话一出,狄鹤安和沈榭身后的天玄司众人脸色都有些怪异。
天玄司耳目众多不是什么秘密,但沈榭当着北离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说出人家皇室的事来……
还真是一点面子也没留。
木清辞眼底笑意加深,一点也没有被人落面子的尴尬,笑着夸赞道:“昭国公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
“倒也没有公主殿下心思细腻。
”沈榭毫不客气的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