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娇纵,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淡漠。
她没什么胃口,接过咬了一口便放下。
云锦瞧着她恹恹的,轻蹙了下眉,试探地问:“姑娘,你情绪不佳,是因为他吗?”
“没有,”
木清辞笑笑,眼中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但又深不见底,让人
看不透彻。
云锦正想再劝她几句,却又突然听她道:“世事无常,变幻万千,只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
”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收山河已是秋。
“那若是他真的牵涉其中,姑娘当如何?”
木清辞笑了下,换了个姿势,阖上眼,“我有些困了,如果有人要见我,都找借口打发了吧。
”
“是。
”
*
今日城外发生的一切,都分毫不差的传入了黎安。
紫宸殿。
宣宁帝盯着城外传来的密函,神色晦暗不明。
永宁公主此举,摆明就是看上沈榭了。
他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刘喜,沈榭是不是今晚就回来了?”
常年伴君的刘喜察觉宣宁帝口气不对劲,此刻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是,约莫是快要到了。
”
“让人去天玄司传旨,让他回来后即刻来见朕。
”
“是。
”
刘喜弯着腰出了紫宸殿,吩咐外面候着的李义,“你去天玄司传旨,让指挥使回来之后立即来面圣。
”
“是,师傅。
”
“对了,再提醒他一句,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让他小心着些。
”
“徒儿知道了。
”
刘喜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抬眼望去,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肃穆巍峨的宫墙。
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困住了多少人的一生?
不但困住了人,更是困住了心。
曾叹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