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也明白了灵药斋掌柜兴许是故意不接沈府的号,前几天他有些忙,没时间管这件事,如今沈桑宁病危,太医治了那么久也没有好转。
说不定这个仅用三月时间就名盛黎安的大夫真能治好呢。
沈榭果断道:“去,先礼后兵,若是她不来,就把人绑来。
”
“是。
”
沈榭赶到忠勇侯府,忠勇侯和侯夫人都在沈桑宁的房间外守着,见到沈榭来了,迅速起身行礼,“昭国公。
”
沈榭在原地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吴怀舟的身影,冷嘲道:“自己的妻子重病缠身,吴世子这个身为丈夫的人,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可真是情深义重呐。
”
忠勇侯面色一囧,道:“昭国公见谅,老夫已经让人去找了。
”
沈榭沉着脸跨进沈桑宁的屋子,里面充斥着一大股药味,一个同沈榭长得有五分相似的女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夫在床前为她施针。
沈桑宁的侍女江敏见沈榭进去,忙对他福了福身,“公子。
”
沈榭收回担忧的目光,问:“江姐,今日阿姐怎么会突然发病?”
江敏一想到今晚发生的事,心里就恨得牙痒痒,“赵莹莹怀孕了,世子来同小姐说,让小姐主动出面纳她为平妻,小姐不愿,两人大吵一架,世子打了小姐一巴掌,小姐气急攻心,这才……”
江敏说完沈榭就往床边走近了些,果不其然,沈桑宁的右脸已经肿了。
吴怀舟他竟敢。
沈榭压下心中的怒意,问还在施针的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面色沉着,叹了口气后便摇头,“老夫医术不精,夫人已有油尽灯枯之相,恐就这几日的时间了。
”
江敏听闻此言,立即转过身背对众人啜泣起来,她从小就陪在沈桑宁的身边,沈桑宁性子温婉,待她如同亲姐姐一般,如今她才二十五岁,竟已成了这般模样。
江敏握住藏在袖中的匕首,心里暗暗想,如若沈桑宁当真不在了,她一定要去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彼时流空正带着两个人敲响了灵药斋的门。
程叔刚把药材整理好准备去睡觉,听到敲门声只好折回去,他透过门的缝隙看向外头,三个拿着剑的年轻男子肃立于门口,他心里咯噔一声,从旁边摸了一根棍子拿手里,“你们是什么人,怎的大半夜来此敲门?”
流空态度诚恳,言辞谦逊:“我是昭国公的侍卫,深夜冒犯实属失礼,但我家小姐突然病危,迫不得已之下才来叨扰,还请思佳大夫移步出诊,诊费好说。
”
程叔这才松了口气,“我去问问掌柜的。
”
“有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