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木翎泽在黎安也看的很清楚,南靖朝堂的争端并不比北离的简单,虽她早有筹谋,可亦怕她孤掌难鸣,前路艰辛。
木清辞微愣,随后扫了两眼,也没跟他客气,“多谢殿下。
”
“这几日你应是没怎么休息好,如今事情暂告一段落,你回去好生歇息一下吧。
”
“好。
”
木清辞起身往外走,没走几步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木翎泽,眼神照旧十分淡漠,可语气中却多了几分认真,“无论日后你我是否立场相悖,兵戎相见,我都从未想过要殿下的性命。
”
“……”
木翎泽只觉心跳快了几分,还不待他问清此话是何意,木清辞就已经离开了院子。
莫陌进来时,就只见木翎泽脸上略显嘲讽的笑,“明知她这话是骗我的,可我竟还是愿意去相信。
”
若真到那一日,只怕她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吧。
回到屋内,木清辞把纸递给云锦,“你将这些人都记下来,必要时候,可拉两个出来背锅。
”
“啊?”云锦有些懵,“随王的探子也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不然这些年他又怎会对黎安之事如此了解,姑娘不需要吗?”
木清辞冷笑一声,“你莫不是真以为他会将其核心的暗探告知于我吧,这些人都是些无足轻重之人,动摇不了他什么的。
”
云锦:“姑娘怎知?”
月落笑道:“随王的暗探名单,阁主早就查的差不多了,姑娘自是早已知晓。
”
云锦这才了然,有些不太理解木清辞既然早就知道,为何又会同木翎泽说那番话,“那姑娘方才所言,是真心的?”
木清辞拆着头上的珠钗,反问:“你觉得呢?”
“……”
翌日,晨光微明,一行人在城门初开之时便已打马出了黎安,行了数十里路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