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巧,”车时言笑出声,“正好我也想瞧瞧先生的未婚妻,就与先生一同出去迎接吧。
”
沈榭微笑颔首,“麻烦公子。
”
沈榭与蝶衣交换一个眼神,跟在车时言身后一同往外走。
木清辞抱着一幅画在长史府门口站立,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但内心却已然有些慌乱。
看见一行人从长史府出来时,她眼睛一下子就定格在沈榭身上。
准确来说是他的衣着上。
从前沈榭的衣服颜色都偏深色,如今假扮文人雅士,换上了浅色的衣服,看起来要比之前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些温和,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认识那么多年,这是木清辞第一次见他做此等装扮。
想到他之前的行事,木清辞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甚至还觉得有些……辣眼睛。
蝶衣是四个侍女里面裴熙川最为满意的一个,无论是武功还是眼力,都很不错。
见木清辞还有些在状况之外,她便走下去将手中的画递给她,又拿过木清辞怀中的画,出声提醒,“是奴婢的错,今早出门太急,便拿错画了,还让姑娘跑一趟,不过也有意外之喜,原来车公子的绘画先生竟就是许公子,这下姑娘也不用四处去寻,方才听公子所言,他是因为家道中落不愿拖累姑娘才与你退婚,这下姑娘也可宽心了。
”
退婚?
木清辞很快就明白过来,看向沈榭的眼中便多了一丝幽怨。
沈榭十分自然地走到木清辞旁边,无奈道:“你如今正值青春年华,有许多大好儿郎供你挑选,我如今一无所有,并非良配,你又何苦寻来此处?”
只言片语间,木清辞对他们方才情急之下编撰出的身份已了然于心,此刻也配合着沈榭演下去。
“你予我一封退婚书便二话不说离开,每每一想,我心中都痛苦万分,便想寻你问个明白,如今听你此言,更是让我伤心不已,在你心里,我便是这般贪慕权贵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