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她,可如今她人都已经在这了,他又能如何?
沈榭看了她一眼,妥协道,“走吧。
”
沈榭按照昨日夜间的记忆,摁下机关轻而易举的进了竹园,看到面前的石门时,沈榭用眼神示意木清辞往旁边站,转动圆盘后他自己的身子也往旁边侧开,怕里面有埋伏。
确认无异后他才开始往里走,刚踏进去一步,他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一道女声,“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
两人方走进去,石门就挪回原位,木清辞看到旁边凸起来的石壁,不由得蹙起眉头。
木清辞抬眼望去,一名女子背对他们而坐,正拿着一把梳子慢慢梳理自己的长发,见来人长时间未出声,她转过头来,看到面前的两人后虽有疑惑,但并未被吓到,反而是面如死水般地问,“你们是谁?”
沈榭看见她时也不由一愣,这人跟他所见到的车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脸色比其苍白,像是长时间没有见到日光所致。
木清辞看向沈榭,沈榭颔首。
二人走近了才发现,她的脚上被铐有铁链,所以即便门内机关如此明显,她都没办法自己出去。
木清辞对她扬起一个笑意,“车夫人。
”
“车夫人?”季兰鸢冷笑一声,似是对这个称呼已十分陌生,“你们到底是谁?”
木清辞直接不管沈榭,在季兰鸢的面前坐下,沈榭也没有在意,毕竟唬人这一套,木清辞确实比他在行,谎话张嘴就来。
倒是像极了……箫陵。
只不过,箫陵没有她这般从容自若罢了。
想到这,沈榭复又仔细看了眼木清辞,心中疑云再生。
木清辞不知道沈榭在想什么,只想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是朝廷派来的,有人上奏江州官员贪墨,特来查明此事,却不曾想发现了夫人也令妹的身份有异,便来一探究竟,车长史将您关在此处多年,应是夫人知晓了什么吧?”
季兰鸢警惕的看着二人,“我如何信你们?”
木清辞又拿出前日从沈榭那里拿到的令牌,轻轻放在桌上往季兰鸢面前一推,“天子令牌为证。
”
沈榭嘴角抽了一下,这令牌她倒是用的顺手。
季兰鸢拿起来一看,只见令牌上刻的有一条金龙,正中间是一个承字。
天子名讳,以及当今圣上方能用的金龙,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季兰鸢没有否认她的身份,只是轻笑了两声,“贪墨?那你们查错人了,他每年的俸禄都恨不得全都掏出去给那些难民,出钱帮他们建设住处,开垦荒地,教他们营生,府中支出全是我季家在补贴,他又怎会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