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未曾想过和从未有过的释然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终于说出来了。
陈茹娅掰着唐葵的肩膀,问她:“那个孩子今年几岁?”
唐葵没有提及莫莫的具体出生日期,只是说道:“三岁多一点。
”
“是在国外有的吗?”
唐葵没有回答她的话,这在陈茹娅的眼中无异于承认。
陈茹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那个男人是谁?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那个男人是谁不重要,”唐葵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个孩子是一个意外,他不知道我也没有打算让他知道。
”
“你疯了吗?!”
陈茹娅的手高高扬起,却终究没有落下去。
对上唐葵倔强的目光,泪水也不自觉地从她的眼眶中滑落,她颓唐地靠在桌上,说道:“这么多年,我的辛苦和痛苦你难道没看到吗?为什么还要重复走我的老路?”
“很痛苦吗?”唐葵冷不丁地问道,“我是你痛苦的根源吗?”
陈茹娅愣怔地看着她。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葵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不等陈茹娅开口,她接着说道:“你放心,当时就算有了她,我也没有放弃学业,那样的日子我都撑过来了,以后我也会努力平衡好。
”
回应着陈茹娅之前的话,她说道:“她是我幸福和快乐的根源,我也不会重复你的老路。
”
莫莫对她来说有着很特殊的意义。
陪伴她度过了最孤独痛苦的时光,也见证了她的破茧成蝶。
这两个人生重要阶段,在她身边的也只有莫莫。
唐葵站起身,对陈茹娅说:“我今天把她带到你的面前,也只是觉得应该让你们知道,您冷静一下吧,我先带她走。
”
陈茹娅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过身背对着她,整个人隐在黑暗中。
唐葵推开房间门,客厅的孩童嬉笑声和动画片的声音一下子涌了进来。
莫莫和任槐坐在垫子上玩得不亦乐乎,他们身边堆着零零散散的积木。
唐葵在女儿身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莫莫,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孩子对不同寻常的气氛总是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一直期待着来外婆家玩地小孩子意料之外地没有闹脾气,乖巧地放下了手中的积木,搂上唐葵的脖子:“好。
”
唐葵将孩子抱起来,看了一眼房间门,对任威说:“任叔叔,我先走了。
”
任威虽然不知道她们母女聊了些什么,但看着莫莫这张和唐葵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