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期打量着几人,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很是窝火,不理解为什么他费劲吃了那么多苦头,他们还能心平气和聚集在一块儿?
即便是面和心不和,他也无法接受。
程予期希望他们是彻彻底底撕破脸皮的那种,小团体瓦解,狗狗联盟分崩离析,然后他悠哉悠哉回归。
不是这般时不时你怼我一句我怼你一句,小女孩一样小打小闹、不痛不痒地扯头花。
Alpha们在沙发上围坐,互相看不顺眼,勉强算是融洽,低声讨论着什么。
程予期听不大清楚,攥紧筷子狠狠???插???进???米饭。
气死了。
现在这情形,可和他预想的差太多。
再好吃的菜肴,在烦躁的心态下索然无味,程予期很快放了碗筷。
以为今天够糟糕了,怎料池引把桌子收拾好,那些医用品再一次陈列到了程予期面前,简直糟得没法再糟。
“要抽血吗......”程予期心存侥幸地问。
池引点头。
程予期的侥幸被掐灭,发颤的手不小心碰到只药水瓶子,沙发上留了几分心思关注他的三个Alpha立即扭头看他。
“怎么了?”池引捡好东西,握着程予期的手轻轻揉搓,温柔体贴地哄着:“我会轻一点,不用担心。
”
Alpha在床上都这么说。
程予期嘲弄,想笑,笑不出来,嘴角挂着一个僵硬的弧度。
这次不是池引一个,没有万全的办法阻止,越心急越是头脑空白。
程予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入导管,不仅如此,池引还抽走了他腺体组织内的小部分的信息素。
一切完了,前功尽弃......
程予期垂头,耳朵隔绝了外部的声音,他听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又沉又响。
什么时候被抱到了沙发,他完全没意识。
见龚稚往他面前收拾好的茶几上放了一叠合同,说什么让他好好看看,接着是闻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