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在。
苏倾闭眸喘息。
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弄丢了它,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条项链不单是她睹物思人的一个念想,恐怕还是她回去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契机。
虽没有根据,可她就是知道。
否则为何当初穿来此地时,她身边除了此物,现代的物件一概全无?
她决不能弄丢它。
决不能。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依旧是阴雨缠绵的天气。
经历了那日的一番心惊动魄,别提那些个车夫护院的不敢再驾车载她出去,便是她院里的一干丫鬟婆子们亦将她看的紧紧,不让她踏出院门半步。
知道是宋毅的命令,苏倾仅沉默了会,便没有任何的异议。
不能出府的日子,她就站在阶前往院外眺望,看江南六月的天,看苏州六月的雨。
期间宋毅也过来了几回。
苏倾也不知他是不是最近公务清闲,竟是好几次大白日过来,一待便是大半个白日。
每次来虽少不了行一番云雨之事,可亦有几次在行此事之前,他来了兴致令人搬了几坛酒来,喝酒吟诗作乐。
苏倾见他似乎是喝不惯江南米酒的绵厚醇甜,好像更喜欢北方烈酒的醇厚辛辣。
而且每每见他喝的都是上了年头的陈年老酿,甫一开封,酒气扑鼻而来,光闻着便知这酒何等浓烈。
偏他酒量还颇有些惊人,见他喝了这么多回酒,似乎也没见他醉过,顶多也就是微醺。
他喝酒时便会令她作陪,让她给他助兴。
也就这时她方知道,他所说的助兴并非她之前所理解的那般,却是让她歌舞一番,或来些其他节目,以供他赏阅。
苏倾便直言她并不擅长此道。
一开始她会将彩玉叫进来,让彩玉唱首江南小曲来给他助兴。
可待见那彩玉抖抖索索唱的全程走音,整个人也吓得恍若要魂归天外的模样,苏倾以后就没再为难她。
助不了兴,苏倾就默然立他身侧给他添酒布菜,希望能减少几分他内心的不虞之意。
宋毅对此倒是没多做计较,顶多耻笑她一番甚无情趣,不如其他女子多矣。
偶尔几次他来了兴致也会喂她吃酒。
陈酒浓烈,酒力强劲,如何是她这具素不沾酒的身子能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