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凝素的注意力才重新放在了石几上放的纸上,是信笺。
她只大致扫了一眼,便发觉信上的内容字句缱绻,像是写给情郎的。
阮清也没避讳,又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但写出这些话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件十分苦恼的事。
就像是身后的两位阿嬷的逼迫…
之前在并州的回忆涌现出来,林凝素心中觉得不对,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作何解释。
“这信?”林凝素询问道。
“….是写给平陵王殿下的。
”阮清边写边作答。
“真的?”林凝素心道正好,自她重生回来,这二人的进展太慢。
如今猜不透林砚的心思,如果这人瞧见阮清的信,能让事情峰回路转,孟桓也不用冒着被怀疑的风险而大费周章了。
还没等阮清接下一句,身后的一位阿嬷便抢先一步:“自然,不过….王府并非等闲情之地,想递信过去难了些。
”
“林姑娘从前与殿下是亲厚家人,不知能否替我们家姑娘递信过去。
”那阿嬷笑起来,却没几分真诚。
林凝素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望向阮清,见阮清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没问题。
”
“这本就是一场闹事,若能及时止损,再好不过了。
”
不过,她去递信,林砚会收吗?没关系,乌蚩应该会收下的吧。
阮清在一旁安静地书写,她便这样在一旁瞧着。
正无聊出神之时,林凝素瞥见了阮清腰间所系的绦带。
素白色的,似乎是阮清给林砚包扎的那一条。
“这绦带,怎么在这?”
阮清答道:“在并州之时,平陵王便将此物归还了。
今日晨起匆忙,没瞧太清,便随便拿到了这个。
”
林凝素看着绦带,淡淡道:“很合适。
”
一瞧见这绦带,她便想到了那两条本打算送给敬安的绦带。
就算是现在给她还回来,她也是不好再赠出去的。
念起敬安,林凝素心下蔫蔫。
沈敬安被他父亲禁在府中,以这人的脾气,肯定是要强硬着出来的。
而镇远侯又是一向严厉,希望敬安不会被罚。
“替我也准备一份笔墨吧。
”林凝素想着,待会回府,经过镇远侯府,便瞧瞧有没有机会送进去。
也好让敬安心中能安定些。
尽管以镇远侯的脾气,那信可能送不到他手中。
林凝素抬起手腕,打量着腕间玉质温润的镯子。
心道,东西都收了,便不会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