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素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便来到翎衍身后。
“那是什么?你可别说你爱上我了!”月莺从来就没把这种可能算在内,此番说的是气话。
芈戢攥紧了拳头,忽然泄了气力般:“是,我就是爱你。
”
月莺闻言,竟是晕了过去。
“月莺!月莺!”林凝素上前去,将人扶在床榻前,“去唤医师!”
月氏族长听闻爱女晕倒,急忙赶来。
又因瞧见芈戢面色怪异,瞬间有了不好的猜测,当即便想动手。
最后还是翎衍出手阻拦了下来,才没发生一场闹剧。
医师说,月莺没什么大碍,只是近些天郁闷,加之天热火大,才在惊厥下晕倒。
“芈戢,先让月莺休息吧。
”林凝素将人叫了出来。
芈戢半跪在地,语气却坚定:“我擅自窃取情蛊,按律当罚。
王上,王后,降罪吧。
”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仿佛不做这件事,此生都会后悔一般。
事实上,给月莺下了蛊,才该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
“我虽然才来荆苗不过几月,但你和月莺的相处,我都看在眼中。
从前你们好好的,是有了鸣周刃后,你才走上极端的。
”
芈戢没说话。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这么不相信你和月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分吗?”
“你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同月莺说清楚,宁愿用情蛊这种极端的方式。
”
“王上禁情蛊,就是因为那是控制人心的东西,被下蛊之人的情感,完全出自于蛊惑,而非真心。
”
“你当真愿意自己的恋人的情感,是被蛊毒所操纵而得来的吗?”林凝素有些恨铁不成钢。
月莺和鸣周刃,也不过才几月的情份。
虽说这二人适配,但不能说芈戢没有一点机会。
“万一,月莺对你也有情份该如何是好….”
听闻这句,芈戢才缓缓抬眼,眸中有动摇神色。
“但无论怎样,如今都没办法验证了。
从今往后,她对你的感情,一定是蛊毒操纵出的假象。
”
芈戢神色黯淡无光。
翎衍背过身去,说道:“芈戢,偷窃禁用之蛊,按律当死。
念多年护南涸劳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