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站起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阮先生?”
这声音让阮刑的心头狠狠地震了一下,好像穿透了梦境,从梦里传到现实里来。
他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过去。
是余一。
被怔住一样阮刑顿在原地说不出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没有死,就这么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头发长了点,除此之外没有变化。
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两下,这辈子第一次感到庆幸,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开口想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和查尔斯在一起,有没有受伤?但他却好像一瞬间就失语了。
太多想说的问题反而不知道该问哪一个。
只是傻傻的看着人。
那望着自己的眼神复杂又奇怪,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余一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又没办法离开,只能硬着头皮转头望着另外一个方向。
那人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余光里看到阮刑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近,余一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急忙转头问:“要做什么?”
阮刑站在床边盯着他看。
然后突然低下头凑到余一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余一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见他这反应,阮刑烦躁地问:“你躲什么。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在梦里,他做过很多类似的梦。
但很显然,这是他熟悉的味道,是梦里从不会有的味道。
身后被烤着的手粗暴地挣了一下,如果不是这烦人的手铐,他早就把人按在床上了。
一屁股坐到余一面前,把头重重地撞进他怀里,余一被他冲击得往后倒了一下,没被拷住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阮刑被这股熟悉的味道包围着,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缓了缓神问:
“你怎么在这儿?”
“我……阮先生带我过来的。
”
阮刑现在心里烦躁不堪,随意一点刺激都能让他勃然大怒:“他妈的,阮先生阮先生,老子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个阮先生!”
他知道余一口中的是阮慎行,但他听在耳朵里就是觉得不爽,刚才叫自己阮先生,现在又叫别人阮先生,谁都他妈能是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