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看向这只幼崽的眼神带上了些怜悯。
连叫都叫不明白,肯定迟早要被父母给遗弃的。
不管对方看自己是什么眼神,总算有一只成年阿德利愿意暂时让她驻扎一晚了,时乔看了一眼对方右侧的幼崽,很有礼貌地呆在左边,尽量不给对方的崽造成困扰。
晚上的风就夹杂着寒冷,比白天温度低好几度,时乔抖了抖鳍肢,把脑袋都缩进脖子里。
寄鹅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就连冷了都不好意思使劲往里挤,生怕把睡着的成年企鹅吵醒,小企鹅蜷缩成一个小毛团,顽强地熬过一夜。
等到一觉睡醒,让企鹅难熬的寒冷已经过去,天边慢悠悠地亮起来,太阳也照亮了整个南极洲,这也意味着,时乔要再次面对自己无处可去的惨况。
陌生阿德利窝里的另一只幼崽已经饿得啾啾直叫,阿德利母亲把嗉囊中留给自己的食物喂给自己的孩子,看小家伙意犹未尽地吃下去。
本来就好几天没有进食,时乔看见其他家长投喂幼崽的时候就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太饿了。
早知道有此一劫,她上次就算拼了命也得去跟埃里克抢那口吃的。
现在倒好,来南极后唯一吃过的一顿饱饭还是在几天之前,第一次吃饱,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小不点阿德利拍了拍鳍肢,撇过脸去自己给自己洗脑,她不饿她不饿她不饿......
雌性阿德利虽然没有赶她走,但是也同样没有要喂食的意思,很显然,对方把自己的崽和来借住的崽分得很清楚,交接班的雄性阿德利没回来,她嗉囊里的食物就是最珍贵的财富。
就算同情小家伙的遭遇,也不会分享自家崽崽的口粮。
等到日头再次高挂在南极上空,眼前的聚居地一片清晰,时乔又开始寻摸混杂在这些阿德利企鹅中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