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慌张张地往外跑,衣带都系错了,是为了和我道歉?”
虞九阙低头一看,自己果然把衣襟系得一团糟。
他抬手想重新系,结果一不小心,把活结变成了死扣。
秦夏看在眼里,实在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他把小哥儿推回屋里,让他站在向阳处,一边替他梳理着恼人的衣带,一边道:“家里只你我二人,我习惯早起,与你无关,你若想睡,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什么妨碍。
”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已灵活地挑开死扣,替虞九阙重新把衣裳穿好。
“头还晕着么?”
虞九阙讶然。
“你知道我……”
秦夏颔首。
“牙人告诉我你没了过去的记忆,这样的人多半是头部受创所致,想来受伤后你也没正经看过郎中,落下病根也在所难免。
”
原来如此。
虞九阙与秦夏短暂地四目相对,不知何故,他总觉得眼前的男子生了一双好似能将自己看透的眼睛。
小插曲过后,两人总算能在堂屋相对而坐,吃起早食。
千层饼一块比巴掌大还大,十分厚实,最顶一层的饼皮焦酥,中间的饼瓤哪怕是杂面所做,也有不输白面的可口。
不用搭配什么腌菜咸蛋,单单空口吃便滋味十足。
秦夏超常发挥,吃了三块才收手,接下来边喝鸡蛋汤边看虞九阙“炫饭”。
虞九阙吃得多,但吃相却很好看,而且每一口都吃得很香。
秦夏看了一会儿,略微明白了为何前世网络上的吃播那么火。
他慢条斯理地喝汤,把吃饭的速度放慢到和虞九阙差不多同时结束。
后者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抢着去洗碗,还不许秦夏插手。
秦夏无奈,确认他再没什么不舒服,嘱咐他小心些,用温水兑了再洗碗后便放他去了。
很快院里传来水声阵阵,秦夏用抹布擦干净桌子,半晌后抱了一个陶罐走了过来。
原主对自己还剩多少银钱没有概念,花销从无节制,秦夏指望不上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