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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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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当?小夏哥,你明知那骰子可不止值十二两银子。

    ” 虽然十二两已经不少了,够县城里普通人家勒紧裤腰带吃上小半年的。

     秦夏拍了拍怀中一下子变沉的钱袋。

     “这骰子的来历你是知道的,本就是源自赌坊的不义之财,拿在手里,还嫌烫手。

    我现今成家,而后自当立业,已立志以后绝不贪杯,从此戒赌。

    这东西留着无益,舍了就舍了。

    ” 一番话掷地有声,听得柳豆子是肃然起敬,拍着胸脯道:“小夏哥,你只要有心,定能干出一番事业!咱们兄弟之间也莫客套,你有什么用得上小弟我的,尽管开口!” 秦夏上前拍了拍柳豆子的肩膀,毫不客气。

     “眼下倒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你可知城里哪处医馆的郎中医术高明,我想带阿九去瞧瞧。

    ” 柳豆子没多问虞九阙是哪里不舒服,对方是小哥儿,还较他年长,多问便是无礼。

     三人一路穿行街市,走到某个拐角处,柳豆子遥遥一指。

     “就是这处‘诚意堂’,里面的徐老郎中在城里口碑极好,诊金也公道,无论男女老少,只收十文。

    ” 秦夏谢过柳豆子,又问过他城里划算的粮铺、油坊、杂货店等的地址,便让他先行回家了。

     豆腐生意不好做,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磨豆子,故而每个下午柳豆子都会回家补觉。

     方才走了大半晌,早已哈欠连天。

     进到医馆,交了诊金。

     瞧着岁数奔六张去的郎中捋着胡子,弗一搭上虞九阙的脉,花白的眉毛就乱竖起来。

     “这脉象乃是内伤蓄血之症,蓄血脉微,元气必虚,长此以往,寿数危矣!” 医者仁心,老郎中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秦夏,好似他就是那个害得虞九阙“寿数危矣”的罪魁祸首。

     幸而虞九阙及时为他分辩。

     “此事与我相公无关,我曾流落街头,失了过往记忆,又遭牙行买卖,现在想来,可能是受过伤也未可知。

    ” 原是落在过人牙子手里的,那过去遇见过什么事都有可能。

     老郎中想及通过脉象发现的异处,沉了沉气,看秦夏的眼神仍带有一丝怀疑。

     秦夏摸了摸鼻子。

     “老爷子,我既带了人来,便是想给他治好的,您只管开药,我们定当遵医嘱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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