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阙问了声好,徐老郎中也认出他来。
寒暄几句,原来老先生是自医馆回家的路上,来此买一个研磨药物用的乳钵。
铺子伙计认得他,二话不说就寻了个新的出来,包好呈上。
徐老郎中把乳钵递给那小乞儿,让他稳当当地抱着,站在铺子檐下又同虞九阙说了几句话。
医者仁心,上次开了药后,虞九阙有日子没来了。
今天打眼一瞧,倒不如他想的那样恢复万全。
简单把了个脉,徐老郎中沉吟道:“你这毛病,还要切忌思虑过度,现下夜间梦魇的情况可有改善?”
虞九阙笑得有些勉强,“是好些了,但两晚上总还要有一晚做梦。
”
徐老郎中眉头紧锁,“醒来后可还有头痛、胸闷等症候?”
虞九阙浅浅颔首。
徐老郎中捋了捋胡子,有心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未张口。
面前的小哥儿现下就是一市井百姓,让他知晓自己过去或许曾习过武又有什么好处?
说不准反倒害了人家。
他最终只是道:“平日少劳累、放宽心,你那相公是个疼人也会挣银钱的,什么好日子过不上,汤药按时饮,过两天再来复诊。
”
难逢的机会,遇见了郎中,秦夏也不在侧。
虞九阙犹豫一瞬,出言叫住了领着小乞儿预备离开的徐老郎中,上前几步问道:“再多叨扰老先生一句,请问您,我暗伤痊愈,是否记忆便可恢复?”
徐老郎中没把话说满。
“这不好讲,人的记忆有失,往往并非全然系外部创伤所致。
”
他自然是以为虞九阙是想尽快恢复记忆的,不禁劝解道:“凡事有所求,难免亦有所失。
你若是为了这事反复思虑,对身子的恢复反而没有裨益。
”
虞九阙扯了扯唇角,未曾多做解释,只单纯谢过了徐老郎中,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