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
“我来伺候相公,也可以用别的法子。
”
秦夏一时愣住,半晌后才道:“你应当知晓我不是那等急色之人,又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
他找不到词形容,说深了怕冒犯,只好含糊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
虞九阙感受到了秦夏的抗拒。
他突然有些泄气,面上的神情维持不住,流露出几分哀戚。
假如说先前虞九阙的反常是秦夏不解的,可当下他的变化,却是足以被细心的秦夏看在眼里
秦夏明白了。
今晚从提议设彩头开始,到输了的人喝酒、乃至故意提及想要喝黄酒……
恐怕都是虞九阙设的一个“局”。
他一心想借这个“局”,把自己的身心都彻底交出去。
屋子里的沉默维持了许久。
虞九阙最后深感自己没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他吸了吸鼻子,快速系上解开的衣扣,拿起一旁空了的水碗就要走。
秦夏的手比脑子快,一把拉住了已经起身的虞九阙。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仿佛刹那间戳破了虞九阙强撑出来的伪装,等到秦夏听到啜泣声,将人带回床边坐好时,小哥儿的一滴泪已滚到了下颌。
他抬手一把抹去,低头不肯与秦夏对视。
秦夏彻底傻眼了。
小哥儿在哭,他又何尝不觉得心头酸涩。
他和虞九阙是被强拧到一起的两根绳,现在松松地打着活扣,届时尚能解开。
倘若顺应心意,系成紧紧缠绕,再也解不开的死结,待到虞九阙返京之时,他们该如何自处?
奈何这些都是秦夏知晓的,虞九阙则全然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