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除了要抓紧时间雇到合心意的伙计之外,还得养条看门犬才行。
次日一早,秦夏和虞九阙去陶瓷铺子为食肆购置杯碟碗筷,还要买几个花瓶,一个鱼缸。
因常去的陶瓷铺子和诚意堂离得不远,想着也差不多到了复诊的时日,两人就先去寻了一回徐老郎中。
来得较早,医馆里还没什么人。
只有一个来抓药的妇人,正在和柜台后相熟的伙计聊着什么。
“我刚才过来时也瞧见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草标都插在头上了,还能是假的不成?看着也怪可怜的,你说家里得穷成什么样,才能让兄妹两个卖身葬母?”
“可不就是说么!咱们齐南县也算是富裕,我也是一把年纪了,上回见到穷成这样的人家,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卖身葬母?
秦夏路过时听了一耳朵,没想到这等他上一世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情节,这遭居然发生在自己身边了。
待到寻见坐诊的徐老郎中,两人惊讶于许久没见过的小乞儿也在。
他现今已改名徐麦冬,被徐老郎中收养,在这医馆里当学徒。
“这小子虽不会言语,却是聪敏,现下已认识不少字了。
”
徐老郎中说起小麦冬,笑容和蔼,把他叫过来跟秦夏小两口打了个招呼,就打发他去后院翻晒药材了。
片刻后,徐老郎中给虞九阙把完了脉。
收手后沉吟半刻道:“从脉象来看,倒是没什么反复,还是老毛病,气血亏虚,元气不足。
你之前的暗伤触及根本,想要除掉病根,难上加难。
但好好保养着,于日常是无碍的。
”
语罢又道:“但可以确信,你脑中原本的淤血已散,近来应当没有再犯过晕眩、头痛之症了吧?
得了虞九阙的首肯后,徐老郎中点点头,转而问道:“既如此,记忆可有恢复的迹象?”
虞九阙听到此处,心突地一跳。
秦夏同样关心这一点,他低头看向椅子上的小哥儿,就见对方道:“仍然不曾。
”
秦夏面色微凝,又看向徐老郎中。
老先生的面色和他是如出一辙的凝重,“按理说,不应该。
老夫从医多年,这记忆缺损的症候也遇上过许多回,这等病患大抵分为两类,一类是遭刺激而神志不清,如丧子等大痛大悲,从而罹患心恙,一类是脑部受创、中毒等以致谵妄……”
虞九阙显然属于后者,可是以徐老郎中的经验来讲,既然蓄血已除,血脉畅通,那么这方面也至少该有一定的好转。
他忍不住又问:“当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