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砚,狗皇帝,没有任何人指使我,不是别人,更不可能是沈大人,有本事你就痛快的杀了我,不然我迟早要了你的命。
”
舞女身上的剑已经被拔出,裸露在外未曾处理的伤口疼得脸颊冒汗。
她面露不甘,还是硬撑着,眼神坚定,喘着重气,咬牙骂道。
殿中气氛更为凝重,辛庭跟随谢临砚这么久,还从未见到有人胆敢如此放肆,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谢临砚缓慢地抽出挂在大殿一侧墙上的御剑,他不急不慢地下了台阶,每迈一步,都像是踏行在跪在这大殿内所有人心里。
听见她的话,倒是也没有生气。
他将剑随意扔在一个侍卫的脚边,金属落地的响动声,砸在地上跪着的每一个人的心上。
他伸出镐白如雪的一只手,手臂上血管分明可见,抚上她的脖颈,掐住她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在光洁的皮肤上收紧,将人提起。
谢临砚冷眼瞧着底下挣扎的女子,勾了勾唇角,露出可怖的笑容,眼角发红,阴凉的眸子深不见底,如同阎王殿内夺魂的撒旦。
他漫不经心又随性的缓缓说道。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
谢临砚能够感受到一道微弱的视线扫了上来,落在他的手上。
果然没猜错,他松开手,舞女坠在地上,像是久逢甘霖一样,趴在地上咳嗽。
他凌冽的视线落在另一个侍卫身上,一副看透两人已久的鄙夷眼神,轻笑,“你说,我该如何处置她?毕竟,方才该是你救了了朕。
”
侍卫似是没料到,愣神半刻,随即道,“舞女胆大包天,大殿之下竟敢袭击陛下,罪大恶极,按律当斩。
”
听见他的话,谢临砚阴冷的笑了两声,唇角却压了几分。
只觉得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他该是要成全这对才好,“好,说的好,剑在你的脚踝旁,拿起这把剑,杀了她。
”
谢临砚站在一旁,冷眼瞧着侍卫捡起地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