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养尊处优过了这么些年,一个男人的手肤如凝脂,谢临砚自叹弗如。
趁着沈晗昱在屏风后更衣之际,他又故意出声解释道,“你的衣服是朕遣人送去浣衣局清洗的,原是想借这个衣服讨个赏,却不想惹得你不悦,待清洗完毕,朕便遣人送回靖远侯府,你不会怪朕自作主张吧?”
“臣不敢。
”沈晗昱无视他说的荤话,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谢临砚蹙起眉头,这句话从沈晗昱反复说出,觉得阵阵厌烦,他视线落在屏风上,愣神片刻。
玉屏上游走着曼妙身影,骨骼分明,清瘦如竹,锦衣华服来回扫动在屏风上。
“昨夜你用住在楚宫一夜,同朕换得沈怀仁和那群舞女从诏狱出来,今日朕又雪中送炭,你当如何?”
沈晗昱已经穿戴整齐,被谢临砚堵在屏风口。
昨夜被迫留宿楚宫,只是不想再同谢临砚纠缠。
沈晗昱如实禀告,“陛下,臣弟同舞女一案自可转交由刑部论罪论罚,入诏狱者,为犯皇权、忤圣意,今凶手业已伏法身亡,她们再因此连坐而入,实在不妥,实非陛下所言。
”
“卿所言之意,朕了然于胸,不过,朕已经下令宽恕此事,之含,不必再言。
”
沈晗昱不喜求人,甚至是将原则、底线视作生命,从未偏私,此番若非涉及沈怀仁,不会亲自赶在戌时入宫求见。
谢临砚见目的达到,便主动离开,留沈晗昱在寝宫收拾一番,准备上朝。
禹都剿匪一事后,沈晗昱名声大噪,楚国各城内亦安稳许多。
唯有一事,河川内忽有恶疾,肆虐百姓,流民入都一事,最近在都城郊外掀起不小风波,动静不小,闹出了不少人命。
朝内上下争执不断,有接纳这些流民的,自也有大部分坚决不同意这群流民入都,各执一言,互驳上奏。
纵使如此,最终也没较出个高低,这个烫手山芋不知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