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谢临砚唇角露出森白又阴冷的笑容,上半身僵硬怔在榻上,俶尔又大笑起来,那种笑容带着浓重的戾气,桃花眼中露着凉薄的瘆意,眼中还带着雾气,嗤笑道。
“死了?死的好啊,他死了朕应该是高兴才是,朕是巴不得他早点死,一个个的哭什么?啊?!朕会杀了你们吗?哈哈哈哈,都给朕笑!笑!”
“沈晗昱死了,死了也正是遂了朕的心意,你们中来个人,给朕好好讲一讲他是怎么死的?他那么冷血一个人,心里又没有在乎的人,谁又这个能力杀了他?朕昏迷这几日究竟是错过了怎么一场好戏?朕杀了他这么久都没成功,到底是谁,有这个能耐?”
谢临砚捏着宫女的下颚,似笑非笑,眼眶猩红,眼角湿润,手指扶上她哭泣的脸上,划过她脸上的肌肤,无情的说道。
“来,不是你刚才说的吗?继续说!朕给你一个加官进爵的机会,说的让朕高兴了,朕便即刻封你为美人,入住楚宫。
”
辛庭一众跪在地上,大殿内沉寂良久,忽而殿外有一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谢临砚,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不配做我们楚国的君王,昏迷三日,楚国朝政不曾关心,之含身陨焚尸也未曾过问,却有心思在这儿刁难一个侍女!”
来的人是肃宁王,先皇后之子,自从谢临砚登基就自闭门户,闭府未出,如今,却是挑了个好日子出来,端着兄长的架子,这是来……示威挑衅。
可惜,他的运气不太好,选的这个日子也实在是……好日子。
谢临砚漫不经心地捏着侍女的脖子,修长宛如瓷白玉器的手指此刻像是一把杀人的刀,青筋尽显。
他云淡风轻地松开一根根手指,吩咐道,唇角微压,冷冽又残酷的话落在大殿中,犹如一把把刀落下,插在大殿中每个人的心上。
“拖出去,杖责三十,赶出夏宫,肃宁王未经传召贸然入宫,拉出去,即刻杖杀。
”
杖杀?肃宁王?
殿中央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跪在大殿中的侍从不敢抬头,一旁侍卫互相交换眼神,局促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