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弈中,只有他在乎,只有他一个人在其中斡旋,只要他松了手,没了约束,两个人会就此止步。
谢临砚不会也不能去赌,去赌他那颗又冷又硬的心肠。
亦或是这个人从未对他心软过,那张脸上浮动的鲜活又放肆的笑容对谢临砚都是潜藏的无尽的贪恋和吸引,可他犹如小偷一样四处躲藏,又小心翼翼地窥探着他的容颜,念念不忘。
只是,那张笑脸对着的人从来不是他,对上他,只有沉闷,冷淡和不苟言笑。
谢临砚恨这样的沈晗昱,不够鲜活,不够真实,不够!
沈晗昱不肯用真面目对他,在他面前,是虚伪,是一味地搪塞,这些面孔令人憎恶。
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和隔阂,越来越深,沈晗昱隐隐地感觉有些东西在失控,抓不住,那种迷茫和失控犹如当头一棒。
谢临砚心中一惊,收紧动作,他只得在这床榻上狠狠地抱住沈晗昱,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谢临砚等不了了,他做不到柳下惠,沈晗昱的每一寸肌肤于他都像是致命诱惑,沈晗昱躺在床榻上,就是无声的吸引,他偏生要强求,非要将这些个窟窿全部堵住,他一次不愿意,还有第二次,次数多了,自然便适应了,承欢,那就是痛苦地承受,极致的欢愉。
总归在这些个时候沈晗昱的脑海中没有其他人,身心都只有他谢临砚一人。
他不得不承认,若这是一场棋局,他早就输了,哪怕是让他三步,他也不一定会赢,在沈晗昱的问题上,他在一退再退。
三年前就给了答案,谢临砚曾经苦苦哀求这个人,瘫倒在大殿上,没有任何颜面,求他,不让他走,只求他能够留下,即使这样,他仍然是毫不留恋,决然地离开,甚至为了不让他找到,还假死。
那道硕长又冷漠的背影如今还死死地刻在他的脑海中,犹如梦魇一样,长久散不掉。
为了宋怀恩,又回来了,分明就是他沈晗昱就是欠了他。
“闭嘴。
”沈晗昱眉眼蹙起,闷哼一声,额间发丝沁上汗水,闭眼咬牙斥道,“从我身上下来。
”
谢临砚手中动作不止,问声脸色暗沉下来,幽幽地盯着眼前男子,怒火在胸膛中汹涌,来回起伏,眼神犹如鹰隼,毫不留情地撕开手底下的猎物,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肌肤相贴,谢临砚冷笑,面无表情,冷冷地刺道。
“他宋怀恩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他说话?”
“你这样做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赐他一死,也好过这些软刀子,何必将人羞辱至此?”
“我羞辱他?若是他没有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罢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