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顾。
“爸现在只认陈姨,你就当是为了让他好快点,他们都一把年纪,能做什么?”
为丈夫病情,我同意了。
我伺候他们吃喝拉撒,像保姆一样忙上忙下。
这样的日子我熬了三年,最后被医生告知肝癌晚期。
我在病床上疼得翻来覆去,女儿工作繁忙不曾来过一次。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回到家中。
看到外孙捧着蛋糕对陆淮清初恋大喊:“奶奶生日快乐!”
而主座上陆淮清目光清明,看向初恋的眼神深情款款。
他说:“等阿梅走后我就娶你,她拥有我这么多年,我不欠她的,剩下的日子我只想补偿你。
”
哪有什么老年痴呆,不过骗局一场,而我只是他们的爱情保姆。
睁眼重生。
我回到女儿把陈婉接到家中大办接风宴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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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盘餐桌上五个大螃蟹,转到我面前的时候,没了。
丈夫脸上露着不正常的笑容,动作笨拙给陈婉拆蟹。
女儿殷勤的给她介绍店内招牌,问还想添些什么菜。
从头至尾,无人注意我面前空荡荡的碗。
也没人问我想吃什么。
这种被忽视,被当做不存在时刻,我上辈也经历过。
我与陆淮清结婚四十载。
他六十二岁被诊断出阿尔茨海默症。
我尽心尽力照顾他却时常被打的遍体鳞伤。
我的眼是青的,脸是肿的,手背全是抓痕。
陆淮清病发时的污言秽语像隔夜的泔水,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