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院子那桩小小的墓碑。
“哥哥错了,哥哥真的知道错了......”
他们似乎除了下跪和道歉,再也做不了什么。
那些道歉声谁又听得见呢,谁又会给予他们原谅的答复呢。
不会有人。
官兵朝此过来,拽着他们离开。
他们通红的双眼还紧紧盯着小院的方向,我闪身挡住了娘亲的墓碑。
没出两月,便传来舅舅修建城墙时暴毙消息。
说是暴毙,传到京城时神乎亦神,说是遭了天谴,全身的血都被吸干了只剩下一具窟窿架子。
有人前去看的,心脏都被咬烂了。
我清楚,那并非什么天谴报应,而是被他培育的甲虫蚕食而死。
至于爹爹,听说边关风寒,一阵疾风之后他得了癔症。
疯魔到了成天口中念着,我夫人是天神转世,谁也不能欺辱她这种话。
军营将他当个怪物,撤离把他遗忘在了边关。
有将士回去找他,瘦成一把干骨头蜷缩在荒野里,剩着一口气口中在念着一个名字。
似乎是,允儿。
听着过路人讲完这些故事,我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睡了过去。
我梦见了娘亲,我们还在将军府,她告诉我,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而这次,我看穿了爹爹和舅舅对凌愿冷漠中隐含温柔的眼神。
我拉着娘亲的手逃离的将军府,跑到无边无际的天边。
在那里,再无痛苦,唯余真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