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男生是二哥,她也觉得,女孩子拿得起放得下的模样,瞧着是真叫人欢喜。
所以,陈弄墨虽然没有直面回答,却也侧面道:“我哥现在一门心思去当兵。
”
刘圆圆不笨,眼珠子转了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也不觉得曹留不喜欢那姑娘是值得高兴的事,只是皱了皱鼻子,含糊不清的哼唧了几句,便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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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个挺神奇的东西。
你希望它走的快时,它格外稳得住,慢悠悠的叫人着急。
反之,则恨不能飞起来过。
陈弄墨真心觉得,从二哥拿到入伍通知书的那一天开始,时间就似上了赛道,疯狂的奔跑。
这不,眨眼的功夫,已然是五月初。
二哥也接到了通知。
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到县城集合。
得正式入伍参加几个月的新兵训练了。
这天晚上,每个人都准备了一道拿手好菜,聚成了丰盛的晚餐,为曹留践行。
饭间,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家人们边吃边聊。
饭后也没有急着回屋,而是抱着茶水或者热牛奶继续聊。
没有个特定的话题,天南地北的扯,就是不想回屋睡觉。
毕竟明天早上,曹留就要背上行囊,离家拼搏了。
“...小燕今天也是险,叫我说还是应该送医院的。
”曹秋华感慨的是村里的新媳妇,头一胎,再加上年纪小,生不下来。
不敢躺,怕更不好生,便跪在地上疼。
足足疼了一天多才生出来。
赤脚大夫说小燕跟孩子是有福的,再晚一点,一大一小都得填了命。
陈弄墨听的心有戚戚,一点都不觉得这是福气。
也是活在当下,她才清楚七十年代初,很多地方的人,根本就没有去医院生产的概念。
一是觉得贵。
二是觉得女人生孩子,本就是拿命博的事。
古来皆如此。
那些个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