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这个兜进那个兜,计较这些做什么。
”说话的男人坐在牌桌东方,语气懒洋洋的,二十三四的年纪,模样是透着股痞气邪佞的俊,眉眼飘逸,眼神放浪,左肩牵连着一条极其夸张的花臂。
“就是就是!”胖子附和着拍马屁,“都学着点儿,咱昂少这才叫‘格局’!”
蒋之昂看出寸头和鼻钉男输了钱不痛快,嗤了声,说:“行了,别他妈板着个脸。
今天这牌,赢的你们拿,输的我来掏。
”
几人一听,登时眉开眼笑乐开了花,口中却道,“昂少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您难得有雅兴让兄弟们陪你打回香港麻将,这都是咱哥几个的荣幸,怎么能让你帮我们掏输的钱。
”
“少废话。
”配牌不好。
蒋之昂眯了眯眼睛,咬着烟烦躁地把一记九万丢出去,“给老子摸牌。
”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从卧室传来,然后就是哐哐两声,有人拿指关节叩了两下门板。
客厅里的喧哗声戛然而止,男人们纷纷抬头,表情恭谨。
郑西野呼出白色烟圈,掸了下烟灰,随手把手里的手机丢给蒋之昂。
扔得有点儿偏。
蒋之昂两只胳膊都抬起来,差点儿没接住,带着点儿困惑,“怎么了野哥?”
“蒋老让你接。
”郑西野冷淡地说。
蒋之昂闻言,脸上不可一世的表情有刹那凝固,然后便朝沙发喊:“来个人帮我打。
”说罢不敢耽搁,举起手机贴近耳朵,阔步进了卧室,“爸……”
卧室门砰地甩上。
一个染金毛的男人坐在了蒋之昂的位置上。
胖子喜滋滋地搓着牌,还不忘招呼:“老大,这把买马不?再赏兄弟一手好牌通吃啊!”
郑西野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罐没开封的冰汽水。
扫一眼满屋的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