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野:“纸钱铺送花圈的,顺路给带了一程。
”
陈三得到这个回答,眯了眯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喧哗声。
正在摆灵花的许芳菲听见那动静,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被几个壮汉提溜着拎进灵堂,扔破抹布似的丢在火盆旁边。
许芳菲吓了一跳,没等她多瞧,乔慧兰的身影已经将女儿的视线阻挡开。
乔慧兰无声地朝许芳菲摇了摇头。
许芳菲回神,深呼吸,继续埋头忙自己手里的事。
郑西野冷冷扫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睨陈三:“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这杂碎好像和国安条子有点儿牵扯。
”陈三意在邀功,拿了张手帕,嫌弃地扇扇风,“我还在查,野哥放心,等事情水落石出,我一定给您和蒋老一个交代。
”
郑西野冷声:“老李尸骨未寒。
办丧事,忌讳见血光,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听了这话,陈三脸色霎时微僵。
“是是是,野哥教训的是。
”陈三一挥胳膊,招来手下,唤道,“大天,先把这狗东西带走,别脏了咱们老李的灵堂。
”
浑身是血的男人被壮汉们拖下去。
陈三又在灵堂里坐了会儿。
他和死了的老李没什么情分,烧了几张黄纸,擤了擤鼻涕,这场丧火也就算打完,之后便拍拍屁股走人。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灵堂在乔慧兰等人的手中搭建完毕,白绫黑纱,庄严肃穆。
郑西野来到逝者的遗像前,眉眼平和,垂了眸,点燃一炷香。
乔慧兰之前忙着布置灵堂,这才注意到上香的年轻男人眼熟。
愣神几秒后,她伸手把许芳菲拉到边儿上,压低嗓子问:“?G,这不是住我们楼下的邻居吗?他怎么在这儿?”
许芳菲小声猜测:“估计是这家人的朋友吧。
”
乔慧兰心里飞快盘算着,随之上前几步,笑着唤道:“小伙子?”
郑西野看见乔慧兰,礼貌地点了点头,“阿姨好。
”
“你好。
”乔慧兰随口寒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