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府君强忍心中惊怖,转向曲驰,暂退一步道:“曲驰,将他带入风陵地牢囚禁。
由你看管他,万勿叫他脱逃。
”
怀拥徐行之的曲驰头也未曾回过,这在向来恪守礼节的曲驰身上几乎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他克制道:“行之重伤,需要诊疗。
他受不住地牢寒气,我会将他带回他的殿中休憩。
”
广府君意有所指:“那么,看守他的职责便落在你身上了。
他若是走脱……”
曲驰这才回身,道:“在他冤情分明之前,他不会离开,我也不会离开。
”
广府君心烦意乱道:“随便你吧。
”
从刚才看到徐行之被钉上石柱之时,徐平生便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只痴痴地瞧着那淋漓鲜血顺着柱身蜿蜒而下。
眼看着台上广府君抱起昏厥的清静君,意欲离开,徐平生如梦方醒,踉跄着扑了过去,惨声呼叫:“不……不!行之……是我弟弟,他是我弟弟!!我承认,师父!徐行之是我亲弟弟,他不是鬼修!他不是!求您放过他吧!弟子求您了!”
已经静谧下来的人群,因为他这痛彻心扉的寥寥数语再次骚动起来。
广府君却已不把他的哀求之语放在眼里,匆匆宣布盛会暂止,随即拂袖扬摆,怀抱清静君离去。
曲驰不敢怠慢,同样抱住已经神志不清的徐行之,踏风而去。
周北南甚至来不及去揍徐平生了,他把温雪尘扶起,与周弦一起匆匆往徐行之所居殿内赶去。
众位君长心事重重又百思不解地各自返回别馆,等待消息。
而在诸位尊长皆各自离去后,弟子们才真正轰然议论起来。
无数鄙薄的目光朝徐平生投来。
“他当真是师兄的兄长?那他方才为何不说?”
“徐师兄伤成那副样子,他还假惺惺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