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望着楚思端大步离开的背影,这才把虞歌放开了些许。
她轻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楚总已经好多了?”
仍被她半搂在怀里的小美人没发出一点声息。
医生扶着虞歌的双肩,稍稍离远了一些。
虞歌在悄默声地哭泣,像只被迫流浪、在外头受了天大委屈的家养宠物。
她鸦翅般的睫毛此时湿漉漉的,正安静地低垂着,那张雪白的脸上沾上水汽,反而给人一种白得半透明的错觉,像是灯光下的白釉瓷器。
那副模样既纯粹又文弱,激得褚南心里一咯噔。
她提不起半点同情,脑海中陡然浮现出的念头竟是……
亲个额头都能哭,真想让她多流点眼泪。
仿佛这样瓷器似的美人,偏得配着眼泪才更值得欣赏与珍藏。
但她到底没敢把这见不得人的念头说出口,只拿手背替虞歌抹了两把眼泪。
“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
虞歌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打开医生的手,慢慢地掀起眼睫。
那蒙着水雾的目光清亮、透彻,像雨后的平静湖面,看不出一点波澜。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她抽抽噎噎道,“你故意让阿端看到的。
”
医生被她戳穿,竟也没有半分心虚,还非常得意地用手指摩挲着美人骨节分明的手腕。
“那你不也没躲开吗。
”她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虞歌清楚地听见444骂了句街。
“艸,真够不要脸的。
”系统咂了下嘴,“宿主,你这是棋逢对手了啊。
”
虞歌:……
哦豁,好像惹上真变态了。
19、霸道总裁小逃妻19
褚南熄了火,将车停在了虞歌家楼下。
她侧过头,发现虞歌已经止住了眼泪,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夏日大亮的天光打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显得她的目光透彻、干净,清澈得像是从未经人踩踏过的洁白雪地,仿佛稍稍一碰,就会不可避免地留下脏污的印痕。
楚思端真的将她保护得很好,医生默默地想。
单看眼神,这小美人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怯弱处子似的,使人不禁想要进一步探究,这样一尊冰雕雪塑般的漂亮瓷器,若是真的脏了破了打碎了,又该是副怎样惹人怜的光景。
……这可比单纯养条小狗要有意思多了。
她倾身替虞歌解开安全带,热烫而湿润的吐息就将将悬在小美人雪白修长的脖颈上。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