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性命无虞,而且主动回到了她的领地里。
虞歌背着她,与一个人类少女交好了好几年,甚至在对方过世后还念念不忘。
那又如何呢,这份念念不忘再怎么深刻,也不过是对一个死人的悼念之情。
虞歌坚定地拒绝了来自长亲的第一道活血……
梅兰萨走近了那口静悄悄的棺材,眼中泛着点轻微又异常怜爱的笑意。
可虞歌不也没有去吸食其他血族的血液吗?
即便是那血族长得与她已故的挚友非常相似,不也照样遭到了虞歌的断然回绝吗
这孩子并非是排斥她,仅仅是还没适应当一个血族罢了。
年长的领主坐在棺边,隔着素白的长袍,轻轻地揉了两把虞歌胸前的图腾。
“小歌,找我做什么呢?”
那声音里含着化不开的怜情蜜意,几乎能轻易地将听者溺毙在其中。
“我们小歌,竟然都已经这么有小领主的样子了啊。
”
虞歌把上身蜷缩得紧紧的,侧头望着她。
她的眼神非常复杂,既含着小心翼翼的倾慕与欣悦,又隐约夹杂着几分无法言说的莫大苦痛。
“这不正是您所希望的吗?”她小声道。
她双手扯住了领主扶着棺材边沿的手腕,飞快地翻身而上,硬是将自己的女主人压在了棺材里。
那动作异常的流畅,透着说不出的狠劲与力量,使得整口棺材都稍稍晃了晃。
梅兰萨略一怔愣,完全没在意自己被抵在木板上的后脑,反而张开双臂,稳稳地护住了新生儿歪歪扭扭的上身。
她仰视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虞歌,用冰凉的拇指抚平了对方那紧蹙的眉头。
虞歌保持着这个姿势,细密乌黑的眼睫拢在一起,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周遭所发生的一切浑然不察,且漠不关心。
“小歌?”
金发的长亲揽住她的肩背,而虞歌却蓦地甩开她的手,自己倾身而下,将冰凉锐利的獠牙狠狠切入了领主的皮肉之中!
她喝得非常急,连胸腔里都发出了液体流淌的咕咚声,那做派既像是快要饿死的幼兽终于得到了足以救命的食物;又很类似于……
在发泄心里那些无处诉说、又没着没落的恨意。
血族也是知道疼的,更妄论,新生儿那对利齿几乎要活活撕下她的一块肉。
但梅兰萨的神色却愈发温柔了,她顺着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