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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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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疑问甫一浮现,就令领主的瞳孔倏尔紧缩了起来。

     她下意识将虞歌的一只手拢在自己的掌心里,在黑暗中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

     那手的大小即便在女性当中也算是非常秀气的,耸起的指骨透着种薄瘦可怜的味道,指甲也非常薄,只是四指的球窝关节突兀地隆起,配着关节内侧的厚茧,使得这只手看起来与精致孱弱相差甚远。

     当她将虞歌的这只手一点点舒展开时,那根无名指甚至只能微曲出略显狰狞的弧度,有一截指骨应当是被某种钝器生生击碎过,却没能顺利地长好。

     初拥能还给虞歌光洁无瑕的肌肤,却无法细致地修补好她已经定型的每寸骨骼结构。

     留在她身边的那些漫长的时日,并未让虞歌获得最优渥最安宁的生活,反而为她留下了一双提过刀也受过伤的,饱经风霜的手。

     属于血族的那一部分理智已然将最佳决策送到了领主的脑海里。

     我该放过这孩子了。

     无论她是否爱我,我都该尽力让她快乐。

     虞歌的快乐…才是我最想要看到的东西。

     这未成形的决定只在她脑子里忽悠闪过了一刹那,便有种与之针锋相对的、灼热而沸腾的情绪骤然涌入了她的心房,那情绪是如此的剧烈蒸腾,带着足以令冰碎雪融的热度,轻而易举地侵占了她的全部心神。

     那其实是一种近乎于痴迷的怜爱。

     这样的感情对血族而言实在是很不正常。

     血族对伴侣并非没有感情,但那感情随着时间线的无限拉长,往往会化作某种和缓、深沉、又略显厚重的情感寄托,与其说是爱意,倒更类似于人类之间的血脉亲情。

     梅兰萨活了这么久,还从未体验过这种…狂热而无法自制的激烈情绪。

     那感觉简直像是胸膛里生出一支结着花苞的荆棘,那枝条刺穿了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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