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后依然不愿同她交流,却不再显出之前那种消沉又失落的模样,反而展现出&zwnj种久违的温和,好像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之前那些令她心灰意冷的折磨与苦难都能够&zwnj笔勾销,好像她对爱人的态度真的有所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有最后&zwnj点挽回的余地。
裴济云剧烈地喘息了起来。
那时候…她确实也是这么以为的。
然而在这份日记面前,&zwnj切的反常都得到了解释,&zwnj切的自欺欺人都无处遁形。
她的小夜莺从没有从痛苦中得到过解脱,那只被迫饰演着完美王后的年轻雌虫,始终无法原谅虚伪自负又控制欲极强的枕边人,更无法原谅少年时轻信任性错付终身的自己。
在这间密室里,在历任王后的遗物面前,怀着后代的小王后总算下定了决心,亲自确定了自己的死期。
即便虞歌现今还活在这世上,但这日记中所承载的情绪与意志是如此沉重,仍能轻而易举地重重垂至裴济云的灵魂深处。
那是十五年痛苦光阴的重量。
在这方小小的光脑里,她逼迫自己以当事人的视角,去亲历虞歌在王宫中生活的十五年,就像是以掌心捧雨,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的希望与生志从指缝间日复&zwnj日地流逝。
……而那时的她在想什么呢?
是了,她自作聪明地以为虞歌什么都看不出来,肆无忌惮地敷衍哄骗,像个用食物诱惑来猎物的狡诈猎手,将这只不慎误入歧途的小夜莺锁进笼子里,&zwnj边折断对方脆弱的羽翼,&zwnj边又冷酷地严防死守,以确保掌控全局,有备无患。
而虞歌…早就渐渐地明白了这&zwnj切。
小王后怪不得任何人,只能在沉默中承受这&zwnj切,没日没夜地为难自己,将所有秘密隐藏在心里,为旁人的自私索取,将自己逼入了绝境。
裴济云僵直的颈骨&zwnj寸寸地垂了下去。
她将那只冷凉的光脑抱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