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师尊,你…你说句话啊,小歌?”
魔修僵了片刻,将虞歌牢牢箍在怀里,贴在那只耳朵旁边絮絮地说了好一会话,才见对方因不适而稍稍侧过脸。
尽管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但这并未影响谛听的听觉。
这个认识令那伽摩略微松懈了一点,她用手掌往后撑了下,才发现自己的体温比那金像还要凉。
亲手伤害师尊这件事带给她的震慑不亚于当年得知地藏菩萨的存在,她甫一从那彻骨的惧意中脱身,便觉得一腔热血都被泡在了某种酸热粘稠的液体里,那感觉令她连鼻腔内都酸得发胀。
她死死地闭了下眼,避开那只受伤的耳朵,用手指疏离细细地梳理虞歌的头发,却见谛听死死咬着牙,整个上身都不住地瑟缩了起来。
不管是出于厌恶还是恐惧,那都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躲闪。
“师尊刚才为什么不避一避呢,为什么要任我动手呢…对不起,小歌,对不起,我知错了,小歌,你能看一看我吗?”
她的嗓音因为沙哑而显出几分突兀,像是胸腔里涌出了一股血,又像是喉管里含着一声哽咽。
她微微垂下头,那些混杂着颓败与悔恨的眼泪就顺着眼睫径直流下来,一滴一滴砸进了莲池里。
“我知道你只想要菩萨,可菩萨她回不来了,师尊…你到底喜欢菩萨什么呢?”
从未有人将这事挑明了说出来。
问出口的一瞬间,那伽摩觉得喉管里向被塞了一块发红的烙铁,以至于每每说出一个字,都烫得她想要抓心掏肺。
她明白自己没脸委屈,也没立场质问,但那些日久经年所酝酿出的嫉恨、不甘与怨愤从来都无从诉说,她不愿将这一切归咎于虞歌,便只能全都压抑在心里。
然而她毕竟比虞歌年少了那么多,从未有人好好教导过她,也没人给过她正确的指引,她实在练就不出地藏法门那坚韧而隐而不发的心性。
“你图她对你好,我也可以;图她身边安静,我也可以;你图她为你割了根手指、挡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