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眠障碍,她控制不了自己反复无常的脾气,终日在暴躁与郁郁寡欢之间切换,发展到后期,甚至出现了酗酒与自-残的迹象。
她再肆意任性,也能分得清最基本的善恶是非,因此总在潜意识里极力抗拒去拿爱人发泄,这样的情况酝酿了太久,便只能压抑到伤害自己的地步。
谈临非无法在家里日日守着她,也不愿把小朋友交给旁人看顾,便只能将虞歌带到公司,有些时候,她在工作之余偷偷走到休息室的门口,透过门缝观察对方的状态,便只能看见一道倚靠着落地窗的单薄侧影。
那一抹身影裹在泼墨般的散乱长发里,裸-露着的小腿上还缠着一段渗血的纱布,看起来是非常狼狈的形容,但却透出一种近乎于锋利的端艳美感,简直像是七零八落的一捧虞美人,虽碾碎了枝叶流出了花汁,却也艳得令观者暗自心惊。
她在人生的前半程中,都将这株花束保护得太好,一直罩在透风的玻璃罩子里,永远都用最清澈的露水来浇灌……
但连她也从来没料想过,总有不受控制的狂风能掀翻花罩,总有倾盆而下的骤雨会摧折花-茎。
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让虞歌接受这个只能与她相依为命的事实,便只能在沉默中日夜看护,而随着时间流逝,虞歌竟也在这份使人窒息的沉闷相处中缓慢地恢复了常态。
她年少的爱人自然不愿再流露出热烈而明艳的笑容,不愿再对一些稀奇古怪的无用物件多花心思,也不愿再在深夜钻进她怀里,用那青稚可爱的语气一遍遍地和她耍赖……
但虞歌到底还是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她能够依靠药物好好入睡,能够保证规律而健康的三餐,能够坦然地和枕边人谈起父母与家庭,能够偶尔出门与一二好友谈天说地,就在谈临非以为一切都将慢慢被扳回正轨的时候,她在公司接到了一通来自爱人的来电
“……姐姐,你听我说。
”
小朋友的声音里掺着止不住的抽噎,连吐字都有点明显的含糊,听起来其实有种因崩溃而变调的意味。
“谈临非,我思来想去,都觉得无法接受这样的婚姻,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你,我们…我们离婚吧。
”
……
系统端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故作深沉道:“你上一次的虐恋指数…不会因为提了离婚就满格了吧,那这攻略目标得有多脆弱啊?”
“当时进展到这里,其实是没有完成的,我后续也有其他的计划,但是吧…中途出了点意外,使得任务提前终止了。
”
年轻的宿主包扎伤口的手微微一抖,便有一滴血径直落在了浴室的瓷砖地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晕。
“谈临非…她死了。
”
攻略目标与快穿世界本身都具备主观意识,出现这种意外其实也并不算罕见,之所以令她印象深刻…大概也只是因为没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