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是,本来也该是我来当面汇报的,我在咱们感化科工作的时间尚短,还不是太了解具体的流程,不知道……科长您想先听我从哪方面来总结?”
她这样面带微笑地仰头看人时,面部轮廓会勾勒出一道格外柔和的弧度,仿佛自公事公办的严谨之中,露出了一点令人难以抗拒的臣服与温顺,是一种无知无觉的驯良。
从宋皑殊的角度看过去,甚至能顺着棉质衬衫的衣领,望见对方鲜明温热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深凹,那隐藏在衣物底下的皮肤看起来像被雪水浸过一样的白,几乎都有点泛青了,令人无端联想到某种薄而柔韧的触感。
她捻了捻指尖,咽下喉咙深处上涌的气血,替虞歌倒了杯凉白开。
“不用那么拘谨,叫我名字就行。
”她平静道,“主要也是想就这轮任务,简单了解一下你攻略目标的风格。
”
她随口搬出虞歌在报告书中写下的原句。
“比如在第三场任务的分析中,你提及,‘受幼年经历的影响,女王在个性中存在对完美主义的极端追求,相较于传统意义上的爱情或亲情,角色应主动提供一份无私奉献、且无力抗争的感情,让女王在客观与主观层面都处于绝对强势的地位,以此来满足对方的掌控欲’。
”
她微妙地停顿了下,将目光流连于宿主细腻洁白的脖颈上,仿佛在用眼神细细把玩一件名贵脆弱的瓷器。
“单就报告而言,这话写得没什么纰漏,但通常情况下,执行完任务的宿主在进行总结时,会直接用第一人称来替代角色,你这视角……倒是剥离得挺干净。
”
她这样站着俯身时,与对方的间距已然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那声音几乎透着喉咙深处的气音,清晰无比地震动着虞歌的耳膜。
作为下属,她本能地觉出不妥,然而某种渐甚的犹疑却刹那间漫过心头,将那点微不足道的别扭冲得一干二净。
什么述职报告也好,任务总结也罢,说到底,那都是在工作绩效之外糊弄形式的东西,就算想要深入了解一翻刚上任的下级,也不至于……记得这样一字不差。
她在这一轮任务中的详细汇总足足凑了大几万字,今天早上才斟酌着发过来,仔细读完倒是没问题,按时间来说,应当绝对达不到随意背诵的程度。
也许这份试探与深究……恰好是这位科长用以驭下的手段?
工作仅仅是工作,虞歌不必、更不愿去探究上司的行事风格,她挺直了腰杆,却将眼睫垂得更低,完全避开了与对方眼神接触的可能。
“一方面,以第三人称入手,能够将任务中的情节发展展现得更为直接客观;另一方面,我的确不太愿意在梳理任务中混入过多的个人色彩,代入角色虽然在情感上更便于理解,但我认为,过分的投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