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刺痛,才能让他觉得自己仍在活着。
不多时,门口闪出一个身穿玄衣的男人。
他几步走到赵宁铎面前:“摄政王,您要的人,已押进暗牢。
”
赵宁铎神色骤冷,他掀开被子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袍,便走了出去。
暗牢里,周雪落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整个人情绪几乎崩溃。
自她跟赵宁铎在一起后,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可她也明白如今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赵宁铎现在的态度。
周雪落突然想起与赵宁铎的初见。
彼时,她爹爹正受陛下器重,过寿时,陛下特派唯一的弟弟赵宁铎前来赴宴,算是给足了丞相府脸面。
那天,她也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人物。
赵宁铎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天地万物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周雪落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可是他却没有立刻进府,而是眸色冷沉的扫视一圈,这才转身,朝马车内伸出了手。
一只手搭在他掌心,紧接着便是眉间隐有英气的将军府二姑娘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在金陵城内,丞相府的嫡小姐,名气到底是比不过将军府二姑娘的。
不仅家世,还因为赵宁铎与迟清鸢之间青梅竹马坚不可摧的感情。
周雪落看着迟清鸢随意跳下马车,赵宁铎紧张的伸手扶住她,可眼里没有责怪,只有藏的极深的化不开的温柔。
那一刻,她只觉得一股不甘骤然涌上心头。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拿她跟迟清鸢相比,而她,永远是落了下乘的那个。
而现在,她一见倾心的男子,也甘愿在她身边做陪衬。
迟清鸢,你何德何能?
有种名为嫉妒的情绪紧紧缠绕在她心头,以至于迟清鸢递上寿礼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迟清鸢声音轻缓明快:“周姑娘,家父身体抱恙,还望见谅。
”
周雪落紧紧的盯着她,只觉她笑容明亮的晃眼。
只是瞬间,她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转头,便对上赵宁铎冰冷不虞的眼。
她心脏一颤,赶紧收下了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