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花寻趟在床上,被子盖着肚子,面无表情,最终还是在哭声中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
“我说。
”她声音平和,透着一股精神病连环杀手的冷静:“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什么时候能哭完。
”
弗雷德里希:“我也不想这样的。
”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它们一直停不下来。
呜呜。
”
无论声音还是神态都看不出来悲伤,但那两大四小六只眼睛就是想个水龙头一样不停的往外淌眼泪。
甚至已经夸张到了花寻给他找了个盆让他端在脸下面把那些眼泪收集起来,免得人还要不停地拖地。
而且歌利亚的眼泪好像有些特殊的功效,会和花寻家里的地板反应,反正之前没端盆的时候他有些眼泪洒到了地上,那些地方缓慢的出现了一些有别于地板本身的颜色,像是不小心撒上去的颜料。
......然后颜料里长出了像触须一样的小东西。
......美洲大蠊的那种触须。
花寻在来到一世界之前是个北方人,她们那边的虫子啊,老鼠啊什么的都是非常有礼貌的体型,因为这份礼貌,让它们看起来就算让人有点膈应,至少不会太过离谱。
花寻一直觉得自己是胆子比较大的那种人,小时候也喜欢招猫逗狗,草丛里抓蚱蜢、抓蟋蟀、抓蝗虫,看到墙上的大壁虎也去抓,结果壁虎一个躲避跑掉了,只留下一段还在疯狂扭动的尾巴。
她把那段尾巴拿去和妈妈看,妈妈发出了能进金色大厅的女高音。
然后她去南方上了四年大学。
回来后罹患严重的美洲大蠊恐惧症。
这种爬得快、踩不死、会朝你的脸直冲而来的可怕飞虫,已经成为了她的头号噩梦之一。
于是不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