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的耳朵非常老实的贴着脑袋,即便是发出呜呜噫噫的声音的时候也没有转来转去,也因此让人忍不住推测,不会是真的哭了吧?
这是人的猜测,三头犬就不会这样想了。
虽然文森特非常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哪怕是对于自己的侄子,他也总是劝说自己,同一件事情一定要忍耐过三次之后,到第四次在动手,这一原则让裴在他自己上不知道的时候少挨了很多揍但是今天不太行了。
虽然今天只是裴第一次正面招惹文森特(刚刚两个人说话的那次因为没有完成他的表演都没给算),但是文森特非常想要尽一尽长辈的义务,让自己的侄子不要总是这样令人费解。
比如现在。
他难道就不能出去哭,或者不要发出声音吗?
然而所有的话和隐秘的愤怒、丢脸的物语以及令人悲哀的习以为常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文森特头疼的按住自己右边脑袋的一只耳朵,让花寻稍微等等,自己过去处理一下此事。
他缓慢地走到裴的身后,脚上的皮鞋让他每走一步都在地上跺出非常可怕的声音,咚咚咚的,每次想起都让裴的心头狂跳。
每次叔叔不紧不慢的靠近往往意味着他有抓住了他的一些把柄,或者揪住了一些不那么严重,但也同样不那么能轻易放过的错处,因为叔叔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判断失误过,所以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裴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但是和往常的每一次一样,他都对自己的错误全无头绪怎么可能有啊!要是一个人知道他有错,难道他还会那样做吗?必然不会!
还有为什么叔叔在自己的病房里还要穿正式的鞋子而且还是皮鞋啊!他都不觉得难受吗?
文森特:“成熟的个体应当保持自己会客时随时衣冠正式且整洁,行为大方而得体,我记得我教过你这个。
”
刚刚因为擤鼻涕发出“嘟!”的一声的裴,眼泪汪汪的回头控诉:“难道我有哪里不得体的地方吗!我甚至没有打扰到任何人!难道你想说我的眼泪吵到你了吗!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大狗!”
“如果你只有眼泪那你显然没有吵到任何人,吵到我的是你的鼻涕和呜咽。
还有,别在我这里耍你的小狗手段,照我上面说的做,不然就出去。
”
裴对文森特进行了一些怒视。
但是因为他现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