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奥特:别害怕。
倒是没有很害怕。
只是一个人等待多少会有点焦灼,而且大脑载重时候好像会强制自己把一些残缺不全的信息进行整合,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当中回放,不断加深最坏的设想,然后精神又变得更加焦虑。
恶性循环。
花寻一边勒令自己保持冷静,一边问埃利奥特,有没有看到裴。
埃利奥特说没有。
这让人稍微安心一些。
毕竟他们两个当时在一起,如果只留下自己的话那就更奇怪了。
焦灼的等待在花寻都忍不住开始想要看个视频的时候终于结束了。
进来的两个人花寻曾经见过,都是弗雷德里希的同事,那个大鼹鼠就是曾经看到自己的残疾证后先怀疑再震惊最后直接裂开的那位。
“花寻小姐,请你不要紧张。
”大鼹鼠队员说:“我们希望你能详细的描述一下,你和弗雷德里希最后见面的场景。
”
花寻:“我们是在街上偶遇的,他当时一个人,看起来很疲惫,我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分开了。
”
“他又表现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
“除了看起来特别疲惫,好像没有了。
”
大鼹鼠鼻子嗅了嗅:“那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身上有弗雷德里希的味道吗?”
考虑到她残疾b的情况,大鼹鼠又解释了一句:“是弗雷德里希本身的味道,不是他的信息素。
你们之后有没有再见面或者发生标记行为?”
花寻:“没有没有,我们说完话就没有再见过了。
”
她想了想:“这个味道,有可能是他的眼泪携带的。
”
当时拥抱的时候,弗雷德里希仿佛疲惫至极,长长的叹气,拥抱着她的双臂不断收紧,直到两个人完完全全的贴在一起。
他有一圈大围脖一样的颈毛,非常蓬松柔软。
埋在里面一点也不会呼吸不畅。
歌利亚一族的眼泪本身就是名贵的香料,抛开信息素,他们的身体在清洗过后也会留下一点香气。
长久工作让弗雷德里希的香味变得浓郁了一些,让人想到麝鹿。
“我才不想呢。
”他说。
身后的翅膀收拢起来,光线只能从翼膜透过来,歌利亚低下头,用毛茸茸的额头抵住花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