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关闭,英贤起身,来到他对面沙发落座,不躲不避地迎上他目光。
她有一张古典的脸,柳叶眉,丹凤眼,鼻子嘴唇都很小巧,温婉清远,看不出没有任何侵略x。
傅城是真正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对危险的敏锐已经演变成直觉。
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轻声细语的女人会让他直觉发作。
“蒋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
英贤点头。
距离车祸已有小半年,傅芝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单icu一项的费用就足够拖垮他。
英贤以为他最多坚持一个月,没想到他能拖这么久。
见她不说话,傅城艰难开口:“我需要钱。
”
英贤笑了:“傅先生,你不太会求人。
”
瞥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骤然收紧,她忙说:“抱歉,我的表达有歧义。
”她没有过多解释,转口说:“之前在医院的提议仍然有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不需要,”他打断她,“小芝不需要施舍。
我今天来,只为借医药费,这些钱我一定会都还给你。
”
英贤略作停顿,说:“傅先生,口说无凭。
”她根本不需要他还钱,但她不会在谈判时做好人。
而这位在上过战场的人似乎并不了解生意场,不止不会求人,还不太会谈判。
“我们立字据,利息照算。
”
英贤饶有兴趣看他:“可是,傅先生,我不太缺钱,我需要的是你守口如瓶。
”
“我不会――”
这次换她打断他:“口述无凭,不是吗?”
傅城快速眯了一下眼睛,沉声问:“你要我做什么。
”
“你可以为我做什么?”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
“那――帮我杀一个人如何?”
男人气息一凛。
英贤就是随口说说,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开个玩笑。
我需要保障,b方说,你的一点小把柄。
”
把柄?
“你有什么与医药费同等价值的把柄吗?”
显然没有。
英贤早料到他没有,顺势端起手机,镜头对准他,“傅先生,请脱掉你身上所有的衣服。
”
傅城抿唇,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请你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她晃了晃手机,神色不变,“一点小把柄,放心,只要我没有听到奇怪的流言,这段小视频的观赏者就只会是我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