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我睡觉。
还有我对虾过敏的事,只有你记得,每次吃饭会提醒厨房别给我做虾。
”他突然转换话题,开始回忆过去,“三姐,这些我都记得。
”
一番回忆,让英贤神经稍缓,甚至隐隐有些惭愧。
是人就需要情感寄托,尤其年少时候。
英齐乖张,她就将这份感情放在英慎身上,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享受着虚妄的亲情。
而她之所以选他,也是因为他最无依无靠,不足为惧。
她动机不纯,他却难忘。
英慎从来都是站在她这边的,时不时帮她打掩护、配合她唱双簧。
英慎最了解她,一看便知她想什么:“三姐,你对我的照顾都是真的,这就够了。
”
英贤一瞬茫然,她不懂,英慎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三姐,傅城不可能永远待在你身边。
不管他现在看上去多可靠,那都是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他的可靠是你用钱买来的。
我不否认他有可能是个正直的人,可是三姐,兔子咬人的事我们见得还少么,是你告诉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的人性上。
”
“他是个外人。
”英慎声线沉且慢,“让一个外人知道太多,很危险。
”
英贤陡然一个激灵,一股凉意从头顶向下,贯穿了她的身体。
是啊,是她说的。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默认傅城不会出卖自己?
因为笃定,所以才会那样放纵,甚至沉溺。
她是有傅城把柄在手,可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最近与他亲近时,她真的想起那段视频了吗?
铺垫这样久,英慎长吸一口气,缓缓道出最终目的,“三姐,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一直看着你走到现在,最清楚你都付出了什么,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
”顿住片刻,他说:“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压抑或者伪装,因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陪你。
”
大概有三四秒,英贤都沉浸在震惊当中。
很快,惊又变成疑,她怀疑自己想多了,其实英慎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英慎,你……”英贤失去语言能力,勉强吐出几个字,再无下文。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用一种超越年龄的眼神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