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鹤气得脸色一变，猛地抄起小几上的茶盏砸了出去
砰！
清脆的破裂声响起，茶盏精准地砸在了段沐尘的额角。
温迟鹤原本以为他会躲开，毕竟从前他随便朝对方扔东西，段沐尘都能轻而易举地避开，甚至接住。
他这次刻意偏了角度，根本没打算真的砸中，却没想到段沐尘竟然不躲，甚至……像是主动迎上去一般。
温迟鹤瞬间怔住，随即心口一紧，猛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拉住段沐尘，见血从额角流下，顺着他的侧脸蜿蜒而下。
他从袖中抽出帕子，按住伤口，语气里透着几分慌乱和压抑：“……你傻了吗？为什么不躲？”
段沐尘看着他，低声道：“因为小鸟生气了。
”
温迟鹤的指尖微微一颤，盯着段沐尘额角的血迹，嗓音有些发紧：“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
”
“我知道。
”段沐尘轻声应着，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握住他的手，“小鸟，你可以打我、骂我、恨我……不管你对我如何，总之，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
温迟鹤眼看着自己的手被段沐尘带着，狠狠地打在对方的脸上。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偏殿的沉寂夜色里。
“刚才是我说错了话。
这样的惩罚，够了吗？”
段沐尘的脸很快浮现出清晰的指痕，泛起殷红，眼底却漾起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看着温迟鹤怔愣的模样，忽然拉了一下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扯入怀中，紧紧搂住，直接将他圈在怀里。
温迟鹤还没回过神，便被人紧贴着压住，他下意识挣扎，却被段沐尘搂得更紧。
“放开我。
”温迟鹤皱眉，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段沐尘低头，想去亲他，可温迟鹤偏过头，避开了。
“别这样……”他喘着气，嗓音微颤，压抑着不该有的悸动，“我是你父皇的贵人，你是他的儿子，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