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渐明,这才回应路源:“就是没有力气。
”
她的声音沙到了路源都没办法再让她开口地步。
路赫的电话一打完,就过来给初惜清理了手上的伤口。
破口的地方被治愈的暖光一一抚平,浑身的肌肉酸胀的她几乎要呻吟出声。
很快,除了依旧脏兮兮的衣服和头发外,她的肌肤光洁如初。
“睡一觉醒来,就都好了。
”路赫低声道。
初惜的嗓子也好了不少,她看得出来,之后需要她的地方还不少,低低的应下。
瞧着她渐渐阖上了眼,路赫的手指轻轻的穿过她散在枕头上的发丝,有些出神。
脑子里不自觉的回想着刚刚那一幕。
她像个女战士般。
坚硬挺拔不见后退,眼眸落在现在酣睡的人上,白皙娇嫩的肌肤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了路源的视线。
路源在看着他摸着初惜发丝的手。
今天,他已经对视上了两个人这样类似的画面。
郑折海的。
路源的。
一个看着的是初惜躺靠在他肩颈处,一个是看着他梳拢着她的发丝。
都跟初惜有关。
路赫一下想起来上一次异种遗迹前那种不适感,此时此刻又再次涌现了出来。
他的手指仍然没有收回,只是抬眼直视着路源:“怎么还不去歇会儿,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
路源的身上还是那布条状的衣服。
路源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浴,因为使用异能而造成略高的体温,如今用着冰凉的水冲刷而下。
他抹了把脸,赤黑的身体和白瓷般的墙砖形成了鲜明对比。
手指捋了下头发,静默任由冷水淋湿。
刚刚,他竟然想把路赫哥的手给拿开,想守着她。
要不是路赫开了口,差一点,他恐怕就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了。
冰凉的水冲在发热的头上,那水珠不断的迸溅到地面,路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