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似郑折海那般冷白,只是向来瞧着就不好接触的脸如今有几分倦意,只在某些时刻又突然爆发出摄人的力量。
初惜想了想还是道:“顺着他平时喜欢的说了些,我有点没力气了。
”
取了个巧,让他射了罢了。
“这样啊。
”路赫坐在了初惜的旁边,没多问,头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的肩上,“让我靠靠。
”
初惜的身体突然愣住,僵硬的坐在了沙发上,看着路赫侧头搭着她,心底有一瞬间的波动。
累的人,或许是路赫。
“抱歉,头太疼了。
”他半阖着眼,却慢慢在说着,“有点撑不住了。
”
路赫极少在初惜面前露出这样的模样,坦然自己疲惫的,仿佛褪去了所有凌厉的棱角,只留下圆润和平和。
“这次用了几种异能?”从醒来到现在,初惜还真没跟别人聊这次异种的事情。
她本来想开口的也不是这个,而是问路赫需不需要抚慰,但他一个字也没提,只是半拢着不适的眉,除了头搭在她身上,静静的靠着她,并不着急。
她把这话收了回去,换成了问他。
“四五个吧。
”茶几前的烟灰缸上也盛满了烟,用来转移缓解这头疼,“初亦和你没事就好。
”
提到初亦,初惜也嗯了声。
“今天在矿洞,”在寂静中,路赫低垂的眉眼看着她显得有些局促的手道,“已经成长为能保护别人的人了。
”
“折海和子安都被你护住了。
”男人的语调不急不缓,带着韵律低沉的声音流淌着,一路直到了初惜的心。
“我没做什么,大部分还是折海他用了异能。
”
明明只是睡了一觉,但再想起来,仍然有些许恍惚。
初惜的确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只是帮着郑折海抚慰了一次,只是挡在了他们面前了一次,那时候,能够动的只有她了。
哪怕再多坚持一会儿,再多活一会儿也好。
这就是她当时最后的想法。
“你保护了他们,挡在了前面。
”路赫却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顺着她说,而是直起身,用手抚上她的后脑,和她对视着。
眼底的认真让初惜真切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