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一声,“好吧,这事儿我去帮你说说,将来如何只能看你自己了我话还没说完,颜回立即抬起头,大喜,激动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连连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忙,”手不断在袖子里上下抖动,首先看向自己的父亲,颜老爷也欣慰地点头。
我起身,准备要走,想了想又说,“可是我想不通,你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偏要上朝堂,受那份活罪,要知道东临瑞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儿。
而且……”现在东临国内动乱不安,皇位不知道几时能尘埃落定,到时候面对战后的局面,我想想都头疼。
颜回又一揖拜倒,那意思不用说,我就看出来了。
真是个死木鱼脑袋。
叹口气,刚要走,颜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了身。
皱着眉头,揉起太阳穴,好像一眨眼就老迈许多。
“还请小姐多多美言几句,老夫年老多病。
在异乡实在凄苦,无时无刻不盼望能回到殿下身边……”
没等他陈述完,我笑起来,“老爷子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跟殿下说吧。
这个陈请我可带不到。
”真不知道东临瑞有什么好的,这么多人想追随左右,可是每每想到这点,我总油然生出一些自豪感。
颜老爷说:“殿下登基以后,一定是百年难遇的明君。
”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说:“据我所知,西丰国的皇帝也是明君啊!”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惊讶许多。
颜老爷和颜回都怔怔望着我,半晌。
颜老爷才摇头晃脑地说:“都是明君,可也不完全一样,西丰国的皇帝虽好。
从某些方面上看却逊色殿下许多,更何况殿下少时吃过许多地苦。
光从经历而言一般人远远不及。
于是有些时机他更懂的把握和珍惜。
”
东临瑞身上那股子狂妄劲儿,还有他本身的能力。
是足够让人膜拜地,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忽然又浮现起从东临国出发到南国前,在远远的山坡上,看见狐狸,一身月牙长袍,骑在马背上,冲我微笑。
他好像比以前有瘦了一些,脸色苍白,他淡淡一笑,然后不自然地撇过头,肩膀耸动,好像是在咳嗽。
身影淡地就像天边的云彩,阳光一照几近透明,仿佛转眼就能消失。
我僵站了半天,眼角痒痒的,伸手一摸,满指尖的鲜血。
眼前昏然出现一只摇摇晃晃的纸鸢,飞到了遥远地天空,有人问,这纸鸢是谁,线又是谁纸鸢是谁,线又是谁。
我站不住,春桥急忙过来扶我,慌乱地叫,“小姐,你怎么流血了,小姐。
”一会儿功夫藏匿在假山后面的颜静也跑了出来,一着急撕下一片衣服下摆,来给我擦血,我看她那身衣服,居然是我新设计的限量品,顿时肉痛,“你居然啊,毁了这么一件好衣服,颜大小姐,改天我再跟你算帐。
”
颜静急忙安抚我,“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少了根头发,四殿下都会扒了我们的皮。
”
我最近的情况越来越奇怪,脑子里混乱地像一锅粥,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情忽然就会冒出来,给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