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路池懒得要死,将头埋在被子里打哈欠:“吃了,药没擦。
”
“过几天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
闻言,梁嘉树干脆放下冰水,转身往外走:“等我半小时。
”
“干嘛?”
“我过去给你擦,擦完就走。
”
路池信他会走才有鬼,笑着不吭声。
听见那头玄关大门打开的声音,才懒洋洋阻止:“不许来。
”
短短三个字,梁嘉树瞬间停住。
他浑身又冒出阴沉黑气,握着门把手立在原地,皱眉:“路池。
”
路池叹了一声,几秒后,忽然干脆挂断电话。
梁嘉树心一沉,手脚瞬间发凉,仿佛被水鬼按着头往下淹,下意识想起被路池单方面断联的那一周。
......他说错什么,又惹他生气?
怎么挽回?去找他?和他道歉认错?
两秒后,震动的手机将梁嘉树从地狱拉回人间。
屏幕上,跳动的猫猫头像打来视频电话。
梁嘉树还没缓过来,脸色有点僵地接通,黑发男人立刻出现在镜头里,翘起的发梢凌乱细碎。
眼睛懒洋洋的,一见他就挑眉:“你干嘛?脸色阴得像在上坟。
”
梁嘉树很慢地吐出口气,面无表情说没事,关了门回到客厅,继续喝冰水冷静。
喝完不再提公开的事,转移话题:“药膏是我新研发的,刚申请完专利,对皮外伤见效很快。
你擦两天基本就能好。
”
路池嫌麻烦,把头埋在枕头里装听不见,只露出凌乱的后脑。
梁嘉树皱眉劝他,他很不耐烦地瞪过来,片刻,镜头一抖,十分不见外地撩起了自己的睡衣。
路池给他看大大小小的吻痕和牙印:“这都怪谁?要不是你我需要上药吗?”又伸舌头,给他看自己有点肿的殷红舌根,唇湿润着,像浸湿的花瓣。
梁嘉树喉结一动,盯着他充斥情欲痕迹的漂亮模样,忽然觉得口干:“......抱歉。
”
路池听出他声音的沙哑,挑眉,忍不住闷笑:“你真的......梁嘉树,你当狗当爽了没。
”
梁嘉树坦然:“很爽。
”
毫无疑问,能和路池做是一件很爽的事。